一后地牵着帽带。漫步在绿色的原野上,微风荡漾。
他看她雪白的裙摆被吹起,鼓着风烈烈的形状。
她侧过头,裹在头上的面纱,兜住那张面庞,和鼻尖朦胧的弧度。
突然跑过去,紧紧地揽住她,低头笑着,“艾丽西亚,艾丽西亚!”
他的妻子,他的堂妹,他的爱人。
她可爱的像小云朵。
“你好吵。”
艾丽西亚皱着眉。
她今天快被他吵死了。
他话好多。
他们聊着哪里可以入画,聊着入秋后的树林,和远处湖泊的光影。
从高处往下看的放牧的羊群。
卡文迪许如愿地把她引到了那片烂泥地,打横抱住她,大步越了过去。
艾丽西亚发现她堂兄更高兴了。
他一会难过,一会开心,她都看不明白他了。
“放我下来。”
“不放……你亲我一口。”
他飞速地亲了她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下。
腰间的触感消失,艾丽西亚站在那。
看着他上扬后又平稳的笑容。
他总是这么戏谑,轻佻地笑,满含着轻蔑与嘲讽。
但现在,却是纯粹的快乐。
他拿着帽子,眯着眼。
艾丽西亚歪着头,也勾了勾唇。
他过来唇角蹭蹭她的脸。
两个人沿着树林这边的小路,走回去了。
……
卡文迪许后知后觉他恋爱了。
当他在这个晴天,心情格外雀跃,还哼着军乐的调调时。
他才发现,啊,原来我是恋爱了。
我爱上了自己的妻子。
爱情是对情人才能有的,对出身体面的妻子,更多的应该是尊敬。
卡文迪许本来打算的爱,也只是对家人和妻子该有的关爱。
他却陷入真正的爱情中了。
他一下读明白了那么多的情诗。
他焦灼地看着她,又满怀欣喜。
无关风月
爱是多少奇妙的东西啊。
用过晚饭后,卡文迪许坐在她的脚边。
两个人烤着火炉,他在壁炉里烤吐司,洋洋得意地宣布说没有谁能比他烤得更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要给艾丽西亚,展示他所有最好的一面。
像炫耀的孔雀。
艾丽西亚正好想到了她在别人庭院里看到的一只只,雄赳赳地开屏,从印度那带回来的。
她摸了摸她堂兄的黑色头发,他似乎更高兴了,不好意思地眨眨眼。
他头发纯黑,不是太软,有着波浪的弧度。
卡文迪许十几岁时,男人们还习惯留长发,束在脑后,不像现在这样剃短。
那时候他,是一头罗马式黑发的美少年,没梳起来,单披在肩上时,衬出张姣好的莹净脸庞,并浓郁纯粹的深蓝眼眸。
身材青葱,刚抽条的嫩柳,十分瞩目。
他现在大变模样。
美男子的面容还保留着,身材更为健壮,宽肩窄腰,一副长腿,完全的男人形象。
他俯在她的膝上,细棉布的裙摆和蕾丝碰着脸颊。手指绕着她的缎带。
他试图和艾丽西亚回忆起过去。
“你还记得以前的我吗!”
“什么时候!”
“我像你这样的年纪,比你还小些时候。”
艾丽西亚认真想了想。
“你总是臭着张脸。”
那时的卡文迪许比谁都要倨傲。
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