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古人曰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我君实秋今日却是腰缠十万贯还面临饿死危机,还真真应验了那句话──金钱买不到快乐啊!”他饿到肚肠都快抽筋了。
摆在桌上的包子是那样地香,他彷佛可以想见一咬下去触口弹牙的面皮和迸散而出的鲜甜美味肉汁……
不行!他不能饿到丧失理性,泯灭人性。
他拚命运功做吐纳,勉强将饥火压抑住,再等了约莫一炷香的辰光,便悄悄地推开窗子,身手灵巧若鹰地咻然飞了出去。
屋后的厨房是他探查的首要之地,在那儿必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暗夜静悄悄,四处寂然无声,更显得自厨房后头传来的磨刀声分外刺耳,饶是实秋艺高人胆大,仍旧忍不住有些心里发毛。
他迅速跃至厨房后的窗边,玻�鹑窭�乃��艚裟�幼盼堇锏淖纯觥�
透过窗棂望进去,但见那个娇小丰润的身子蹲坐在地上,弯着腰正在磨一把亮晃晃的菜刀。
一旁灶上大锅水在滚沸,蒸腾地冒出团团白烟。
她烧水做什么?难不成要先烫皮拔毛吗?
可他怎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用尽各种可能的姿势挤眉弄眼想看清楚厨房里拿来做馅料的“东西”,却只看到大张木桌子上的面团和几把萝卜、白菜……等等!那用竹箩筐盖着的是什么东西?好像还在微微颤动。
“这个大小不像猪也不像羊……”一个想法闪过脑海,他脸色顿时大变,“难道是奶娃娃?!”
该死!他越看越像,也越想越心惊,当下再也沉不住气地扬掌震开木窗飞了进去。
“拿开你的刀!”他沉声大喝,身形闪电般挡在竹箩筐前。
“咦?客倌,你在这儿干什么?”珊娘愕然抬起头,小脸一片茫然和惊异。“你干嘛跳窗进来,还弄坏了我的窗子……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上楼睡了吗?”
“哼!我不这么说,你会安心进厨房做你的黑心勾当吗?”他冷笑道,凌厉的眸光怒视着她。
真是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呀,没想到像她这样状似贤淑勤快又爽朗大方的姑娘,竟然背地里是个剁人肉做馅的凶手!
“黑……黑心什么?”她傻眼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他痛心疾首地道:“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怎么会沦落到这等地步,就算没有读圣贤书,起码也该知道做人的道理。”
“我沦落到什么地步了?”珊娘从原本的惊讶到茫然到有些冒火了,脸色一沉,“你倒是说说看哪!”
三更半夜不睡觉还砸破她的窗子又教训了一大篇,到底是谁比较不知道做人的道理?
“你还执迷不悟?姑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现在悔改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一条生路走,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要将你扭送官府了。”他有一丝不忍地凝视着她雪白莹润的脸蛋,心底感慨万千极了。
她气得柳眉倒竖,心里原本对他的良好印象全乒乒乓乓地砸了锅。
“好呀,你说说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啦?”她也火了,索性站起来把菜刀往腰边一系,双手扠腰站成三七步,目光狠狠地瞪着他,“什么放下屠刀,你以为我杀猪的啊?还有什么生路死路的,你才是走错路了吧,最近的疯人馆在五十里外,你现在上路还不迟!”
“你──”实秋感觉到身后的竹箩筐微微动了一下,再顾不得向她晓以大义,径自一把掀开竹箩筐想救下那名无辜可怜的奶娃娃。“证据就在这里,你还想抵赖……呃?”
“怎样?”她阴恻恻地瞪着他。
他登时傻住了,手里拎着竹箩筐,愣愣地望着一只羽毛丰美微微挣扎的大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拿雁肉来做包子馅不犯法吧?”她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