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这么小就离了巢儿,还被灰喜鹊欺负,我们把它养起来吧。”
林天鸿说道:“好啊!它才刚会飞,不管它它肯定活不成了。”
把小黄雀放到桌子上,二人围着观看。沈如月呼哨着喂它小米粒儿,它先时胆怯,不敢啄食,到了后来混熟了,竟会跳到沈如月的手掌上来啄。沈如月被啄痒了手心,格格地笑个不停。
林天鸿抱臂坐观,笑道:“想不到我们的新家新房才刚建好便做了一件善事!若依这样,我们用不了几个月就可以功德圆满去蝴蝶岛了。”
沈如月说道:“这点小事,举手之劳,算什么善事,哪能关乎功德?”
林天鸿笑着与她辩论:“此言差矣!莫以恶小而为之,莫以善小而不为,这雀鸟虽小,终归是一条生命,救了一条生命怎能不是善事?怎能不关乎功德?”
沈如月说道:“芝麻绿豆点事儿,你也有这许多大道理。你这是强词夺理,什么时候口舌这么灵泛了?这件不算。”她嗔怪地瞪了一眼。
林天鸿笑道:“好、好、好!不算就不算,我这不是口舌灵泛了,而是心眼儿灵泛了,有点儿等不及要到蝴蝶岛是养鸡、养鸭、养娃娃了,嘿嘿······”
沈如月脸上一羞,像水一样柔软的心里立时像被春风拂过荡起了涟漪。
忽然,这小黄雀混熟的顽皮起来,飞到帐子里扑扑乱撞,抓住了流苏荡起了晃悠,竟然还肆无忌惮地把一粒鸟屎拉在了新被子上。
沈如月一惊,似乎很生气,却笑着把它捉住,说道:“你这个小坏蛋儿,真调皮,刚做的被子让你弄脏了。”她责怪着小黄雀,一边急忙把被子上的鸟屎抖落。
林天鸿也觉得可气却也可笑,无可奈何地摇头说道:“我去镇子上买个鸟笼来,总不能让它满屋子里乱飞,弄脏了我们的新家新房子我可要真生气喽。”
沈如月喊住了准备出房门的林天鸿,说道:“别花费了,拿柳条儿编一个就是了,何必要买呢?”
林天鸿点头说道:“这倒也是!反正只是暂时养几天,毕竟它健壮些了还要放飞,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嘛!我去折柳枝。”
“不用你去······”沈如月说道:“我来折,你去镇子上吧,刚才不是说新家新房子吗?我想剪些纸花儿,贴在墙上新鲜也吉利。”她说着,脸上又现出了羞涩。
“对啊!”林天鸿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笑道:“是该剪些花儿,剪个大大的‘喜’字儿,再点上两根红烛,这样才像新房,像洞房嘛!嘿嘿······呵呵······哈哈······”他调皮地拍着腿跳来跳去,猛然停下来说道:“噢!我得赶快去,去晚了铺子就该关门了。”他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林天鸿怀着激动、欣喜却又紧张、羞涩的心情买红纸、红烛时竟然紧张的也红了脸,都不好意思抬头与铺子老板对视,像个拘谨的小孩般草率地挑选、匆忙付钱完成了这项神圣庄重的任务。
林天鸿回到家时,沈如月温和的脸上羞怯地笑了一下,便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去剪窗花了。林天鸿强抑着剧烈鼓动的心,坐下来编那未曾完工的笼子,不禁心中暗想:“这便是夫妻了?是不是太简单了些?真是委屈了如月!”
不多时,小黄雀被放进了笼子,挂在了墙上。林天鸿拿着剪好的窗花往墙上贴,品味着窗花的内容,口中念道:“噢!这是‘喜鹊登枝’贴门上;‘龙凤呈祥’贴在床头;‘鸳鸯戏水’贴在床尾;这‘榴开百籽’应该贴在中间;还有······这是‘莲年有鱼’吧?贴哪儿好呢?”房间太小,已被纸花贴满了,他转着圈儿相看,念叨着“贴哪儿好呢?”
沈如月呵呵嘻笑,在林天鸿自问了三声“贴哪儿好?”后,她突然说道:“贴你脑门儿上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