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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3 / 5)

好像不大听使唤。很明显,教授是在强制自己忍受着什么痛苦煎熬。果不其然,教授试了几次,把右手换成左手。可是,用惯了几十年的右手老兄,却不让左手老弟占据那崇高无比的地位。教授使用左手就泥雕木塑,使用右手就龙飞凤舞。

教授绘画时真好像是军人打仗。难怪,他的手也会火线负伤,疼痛得难以忍受。傅萝苜心疼地想。傅萝苜看着看着,于心不忍起来。她应该给教授做些什么才好。

接着,教授站起来,走到画架旁,又开始画画。这时,他没有给傅萝苜任何指令。他的脸部流露出一种梦幻般的表情。傅萝苜偷看着他,可他完全不看她了。他整个地沉浸在他的艺术世界里;他什么也不看,他什么也不想。傅萝苜却开始想象了,如果这位瘦削的教授也脱掉衣服,会是什么样子?傅萝苜感到脸蛋逐渐红起来,并且很快变成了火辣辣的。傅萝苜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听得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痴牙子!傻丫头!

教授画完,又用左手去捂右手,不!是抓!看得出他使出很大的劲头来抓捏,捏得他把腰都弯了下来。教授牙关咬得紧紧的,脸上是一幅强忍痛苦的表情。于是,傅萝苜待不住了,急急地披上衣服,走到教授身边。她试探着把的双手放到教授捏紧的两手上。然后,傅萝苜把双手合拢,捧住教授那两只紧紧握住的手,一边说:“教授,您怎么啦?对了,您有腱鞘炎,是吗?”

教授的眼睛抬起来看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他说:“很多年了,治不好。”

傅萝苜低头看着那四只紧握的手,轻轻地说:“我晓得许多画家都有腱鞘炎,平常拿画笔拿得太久,又不注意姿势。教授,要不要我带您到学校医院去看看?”

“看过很多次了,不过是做什么理疗那一套,效果不大。”

教授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奇怪,科学这么发达,这种病却没有特效药!”

傅萝苜马上劝慰他说:“教授,我晓得。不过,做理疗效果还是可以的。”

她感到教授的手握在她的双手上,似乎通电流似的蹿过一阵痉挛。教授吃力地讲道:“也许吧。我没有治好,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坚持下来的缘故吧。”

原来,教授那些辉煌的举世瞩目,都是在身体的极度痛苦之中画出来的;教授那些卓绝的名扬四海,都是在神经的极度痛楚之中流出来的。

傅萝苜眼睛突然一亮,说道:“教授,我家里有一样东西,我想起来了,肯定有效果!而且使用方便——我这就去跟您拿来。”

傅萝苜说完,套上外衣,刷地就跑出门了。在门口,她回头说了句:“教授,您等着,我马上来!”就消失了那矫健的身影。

“这丫头!怎么也是这么种不由分说的脾气?”

乔恒棠想着,脸部紧紧跟随,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然后,他坐下来,仍旧左手紧捏右手,眼睛端详着自己刚才画的画。

画面上是一位少女,半边侧着身子,背对看画人站着。她手里还拿着一张纸头,看上去就是信纸,眼睛却抬起来望着天空。她是从窗口望出去的,窗子上那竹帘子没有卷起,风儿从窗外吹进来,把竹帘轻轻吹开了一道缝隙,少女的眼睛就从这道口子看出去,仰望天穹。少女穿着一件无袖连衣裙,从正面看得到她那宽宽的臀部,从侧面看得到隆起突出的Ru房。这侧面图像,乃是教授作画的一个特殊角度。他喜欢画侧面。侧面的丰隆,才是真正雄壮硕大的丰隆。教授看着,想着,自个儿在笑,仍旧左手紧捏右手……

不一会儿,傅萝苜就风风火火跑进门来了。看得出,她是叫了一部出租车,飞快地跑了个来回。她手里拿着一只热水袋,不过很小,外面是草绿色的卡其布包着,已经褪色磨损了。热水袋疲疲塌塌,软不拉叽的,好像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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