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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2 / 5)

男一女。

樊香实一愣,因若依大管事符伯的安排,今儿个公子应是清闲一天,不会有客来访才是。

此时一双男女从议事厅内走出,她下意识扬睫,觑见厅里公子的身影……也就是说,公子刚与这双男女相谈过,他们是临时到访的客人。

既是来访“松涛居”的客人,她自然得让道,由对方先行。

捧着碗,她退到一边,背抵着廊柱站立,淡垂细颈等待那双男女通过。

突然间,那年轻女客脚步一顿,一双美眸朝她瞥来,直勾勾瞪着。

“流玉,怎么了?”搀扶着那少女的黝黑少年郎紧声一问,如电的目光循着少女的视线朝她射来。

樊香实竟呼息一紧,脚底陡然生寒。

发生何事?

她、她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这惑地瞪大双眸,她迎向那少女的注视,却听对方微颤嗓声道——

“师弟,她、她……她身上有血鹿气味!”

樊香实闻言愕然,忽又笑了,把碗端得高高的。“你是闻到这碗鹿血吧?”

名唤“流玉”的姑娘没回答她的话,甚至瞧也不瞧那碗鹿血一眼,一张小脸白得全无血色,只嚅着苍唇虚弱低喃。

“师弟……她、她身上有那股血味,我嗅得出,那人该是把那东西喂给她……原来竟用那种法子养她在身边……”

樊香实见对方快要晕倒的模样,心里原有些急,却又被那黝黑少年激迸锐光的眼神看得倒退一步,整个背紧紧黏着廊柱。

威肋感陡然涌上,很莫名其妙,她忽觉自己是块上等香肉,正被贪婪觊觎。

对方要出手了!对她出手!

她察觉得到,一颗心提到嗓眼,双眸圆瞠。

电光石火间,一道青影瞬间挪移般伫立在她面前,是公子!

公子拿修长身躯和宽阔肩背将她遮掩,让她避去对方那两道似要撕吞她的目光,只不过他这举止虽似随意,但剑拔弩张的氛围却不减反增。

无语。

对峙着,谁都未再多说一字。

樊香实听到那黝黑少年郎一声冷哼,眨眨眼,已见那人扶着病姑娘未掉,她偷偷从公子身后探出脸,恰见那少年回头,对方目光直勾勾逼压过来,就瞧她,只瞧她,尽管已隔开一段距离,仍教她胆颤心惊。

直到那双男女走出视线范畴,她才吁出口气,压下惊愕问:“……公子,出什么事?他、他们是谁?”

陆芳远转过身,嘴角淡抿,垂目看她,神情一如平常,仿佛方才任何事皆未发生。他目线往下移,停在那碗鹿血上,见她十指扣得紧紧,紧到指尖都泛白,不知她是否受了惊吓,抑或担心鹿血要溢出来?

“给我。”他淡淡道,摊开一手,见她动也不动,只傻乎乎望着他的掌心,他忽地一指挲过她微翘的鼻头,再道:“把碗给我。”

“啊?噢……”她回过神,脸红红,举案齐眉地交上那碗鹿血。

她还想说话,陆芳远一手持碗,另一手已探去握住她的柔荑,拉着便走。

“公子?!”樊香实再次变傻。

这两年,她与公子虽已这般要好,但便如夜合之花,白日拘谨收束,在夜晚时分才在彼此怀里绽开体香,甚少在大白天且又是大庭广众之下有亲匿举止,此时被他牵着手,走过长长回廊与蜿蜒的青石板适时,一路上已被七、八位居落内的人撞见,她双颊火热,与公子相黏的手心更是热到泛麻。

回到“空山明月院”,坐在花梨木雕凳上,那碗鹿血搁在她面前桌上,她心音仍促,好半晌方记起离去的那双男女。

唉,她明明要问的,怎傻傻跟着公子走,欲问之事全搁脑后了?

“公子,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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