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及惊叹。
可是……他从不知自己会去爱一个女人,甚至愿为她生、为她死,或是将心永远牵结在她的身上。
他俩就这么彼此对望了好一会儿,这才惊觉让电话那端的人等了太久。
叶彤敛回失神的眼,人也清醒了,“喂。”
怪的是,那端的人很有耐心地既不挂断电话,也不出声。
不对!
叶彤倏地收了线,从床上跳了下来,随便套了件衣服。“纪霍然,快走吧!”口气之冷,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态势。
“怎么了?”他无法忍受她眼中的疏离与冷漠,她再次变回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孩了。
“快!别说了,快走。”她露出难得警戒的神情。
“怎么回事?”他抓住她极欲逃避的波泽。
“这里不安全。”
“就因为那通电话?!”他咄咄逼问。
“快走吧,这是我的车钥匙。”她只是丢给他一串锁匙,并从衣柜中快速地拿出不愿被他看见的火鹤飞镖。
“那你呢?”他的心头只挂记着她的安危。
“我必须去另一个地方。”她连瞧也不瞧他一眼,形色匆匆。
“怎么去?”她的车都给了他,如何成行?
“我还有一部登山车。”她已经穿上紧身的黑色长裤与套头毛衣,也利落地将散乱的长发扎了起来。
纪霍然一见这身黑,竟有几秒钟的失神,因为她这身简单利落的打扮,像极了他私自安装在三星保险库中隐藏式相机里“火鹤花”的身姿!
当初他只是为了防止所有保全系统出问题,而特别安装另一具隐藏式的监视器,没想到竟因此将“火鹤花”的身姿拍摄了下来。
她……太像那个黑衣的背影!
她不会……是?
不!她不会是“她”!不会的!
他断然拒绝这种念头干扰他对她的爱恋。
突然,叶彤似有感应地转过身子,第一次主动地抱住他。
骚动的情绪宛如海涛拍打着岩岸,波高浪强、久久不能平复。
长期的自我压抑,叶彤的情绪早就收发自如,然而面对他,还是禁不住流泄出她的关怀与不舍。
“彤儿——”他反抱住她,直觉有什么他们不能确知的事将要发生。
他从不知害怕是什么,第一次他有这种生离死别的情绪扎植在心口,疼痛难挡。
“有样东西麻烦你保存好,直到我来找你。但先不要打开好吗?”纪霍然松开手,从自己颈上取下了一条银链,及一枚像巴掌大的坠盒。
“这是……”叶彤自忖自身难保,如何能代他保管东西?!
“拜托你收下它。”他坚持塞进她的手中。
“好吧。”就在应允的同时,屋内突然七彩烟雾弥漫。
“咳!咳!”二人立即掩住口鼻。
“快逃!”叶彤推着纪霍然往外去,自己凭着仅有的意志,将那条项链嵌入梳妆台的夹层中。
“我们一起走!”纪霍然猛地抓起仍杵在原地的叶彤。谁知这七彩的迷雾麻醉力甚强,不到三十秒,他便感到头重脚轻,只见三名身材修长、蒙着脸的黑衣人走近叶彤,冷冷地对彼此说道:“就是她了!”
叶彤宁死不屈,从身上取出火鹤镖朝她们射去……
“啊!”一名中镖的女子赫然尖叫,“可恶!”也打算还以颜色。
“该死!别动她!”纪霍然力撑喝道,并撕下衣角捣住口鼻,一个纵身,便朝她们三人凌厉地踢了过去——
“啊!”只闻三人先后发出惊叫声。
纪霍然倏以疾苦雷风的身手乘胜追击,“敢动我的女人,就得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