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景况?更别说是个没爹的,又是被退过亲的,真是想嫁女儿都想疯了。”
她若是知道大太太中风了,估计还会更高兴一些。
赵荣家的笑道:“让她们都各自哭去!”
阮氏笑得花枝乱颤,半晌才慢慢安静了下来,再也高兴不起来,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的时间呆不长了。
早在查出四万两银子私房钱时,就已经失去了公婆的欢心,接着是姨娘通房们不孕一事,加上姚家来追银子,设计嫡女的事曝光,导致自己最终被丈夫深恶厌绝。之所以没给自己休书,估计是为了那个丫头考虑,毕竟小姐即将出嫁,继母却被休了,难免会引得外人猜测纷纷。
既然或早或晚都有这么一天,何不让自己高兴一点?
嫡女别想嫁好了,长房也别想痛快了!
以如今孔家的情况,将来最多也就是这样了。儿子们若是不能考上科举,不会有太大的出息,女儿也不会嫁的太好,既然已经跟嫡女结下了仇,岂能再让她如意?不然她回头想起旧事,还不知道怎么作践弟弟妹妹呢。
眼下可就好了,那丫头也将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太太,老太太叫你过去说话。”
阮氏收回心思,该来的,还是来了。
孔老太太还不知道大儿媳的事,先头被江家的人一气,半天没缓过气来,这会儿总算想起要处置二儿媳了。
“是你让人去江家乱嚼舌头的,对不对?!”
“什么江家?”阮氏露出一脸茫然,继而淡淡道:“我如今半步都走动不得,人都被看起来了,银子也没有了,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怎么一出了事,又找上我?实在不知道娘在说什么。”
“你不承认也没用!”孔老太太对二儿媳恨到极点,眼下的孔家,是多么需要江家这样一门亲戚,没想到,却被自己家的人坏了事。
阮氏笑道:“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少装模作样!”孔老太太气得厉害,朝身边的丫头骂道:“二老爷呢?怎么写封休书要这么久?!”
江家的亲事不仅毁了,方才还叫人来讨要聘礼!虽说明面上江家理亏,可实际是怎么回事,孔老太太心知肚明,况且如今自家落魄不堪,哪里能跟江家对着干?可惜孙女的聘礼早被挪用,无奈之下东挪西凑,还从自己的私房钱里补了一些,才把那三、四千两银子的亏空添上。
就这样,还被江家的人好生嘲笑了一番。
“哟哟哟,还是贵府的人有先见之明,竟然一早就知道时局不安,提前就把笨重家伙换做了银子,眼下也不用费劲搬,倒是让我们这些人省事了。”
孔老太太气得差点没吐血,偏又得罪不起,少不得还要让人好好送出去。
孔仲庭从外面走了进来,冷冰冰的看着阮氏,一纸休书仍在地上,“从今后,你不再是孔家之妇!”
嫡女的婚事泡了汤,他也少了一个孝顺贴心的好女婿,家里又放血赔了银子,方才被父亲好生骂了一顿,对继妻已是恨得不行。
十年恩爱,最终换来一纸休书!
阮氏拣起地上的那张纸,忍不住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设计嫡女,没有被那一万两银子花了眼,是不是就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假如弹劾公公的人真是马家,那么这一切岂不是自作自受?可是现在后悔也是晚了。
母被休,子女亦是不光彩。
阮氏一把将休书撕了个稀烂,轻轻笑了两声。
孔仲庭怒道:“你以为撕了休书,就不算休了你吗?!”
“老爷……”阮氏眼里含着泪,转过头道:“纵然我有千般错、万般不对,孩子们却都是老爷的骨血,是老爷今后的依靠,还望老爷多疼爱他们几分。”怔怔的朝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