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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安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是一片通红,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在痛,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当瞥到墙面上红色的莲花时,心里一紧,蹭的一下就坐起来。
妈的,刚才不会都是她做梦的,实际上她还在红莲教这鬼地方吧?!
骤然起身扯到了肩膀上的箭伤,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嘶……疼……”
“知道疼就不要乱动。”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骆心安下意识的回过头,对上了聂暻那双墨色的眼睛,她当即心口一跳,刚才发生的一切顿时像海啸一样涌过来,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得救了,刚才并不是做梦。
她下意识的想要说声“谢谢”,可是又觉得突如其来说这么一句显得很尴尬。
正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肩头传来丝丝凉意,她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头,这才发现她她她她……竟然只穿了一件亵衣坐在这里,而且衣领还是解开的,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身前只剩下一件肚兜,简直跟没穿没什么两样!
“都说了不要乱动。”在背后给她上药的聂暻忍不住沉声开口,口气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急败坏,他的王妃真是不知羞耻,每次都要在这种没穿衣服的时候在他面前扭来扭曲,这分明就是蓄意勾引!
虽然大婚之前本王不会对你怎么着,这是相公对娘子最起码的尊重,但是这不代表你故意勾引的时候,本王会当做视而不见!
温热的呼吸喷到赤luo的背后上,骆心安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不知道为什么全身都绷了起来,还紧张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明明是个现代人,再露的衣服她也不是没有见过,以前拍戏的时候比基尼她都穿过,可现在面对这个男人,她就是全身的不自在,这会儿衣服挂在身上半穿不穿的感觉,比不穿还要令人羞耻。
羞愤之下,她忍不住往后缩了几下,“……你干嘛脱我衣服?”
聂暻一脸理所当然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金疮药,那样子像在说药瓶就摆在这里,你还猜不出来?不过鉴于他的王妃一遇上他就变傻,肯定是太过害羞的原因,他还是要勉为其难的解释一下,“你伤的很重,一直在流血。”
意思是如果我不脱掉你的衣服,怎么给你上药。
这一次骆心安听懂了,她也明白事情的确如此,但还是很窘迫,“你……你可以找其他人来啊。”
随便是小丫头还是老大娘,只要是女的就行啊,你这个古代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为什么比老子这个现代人还要开放,你不能因为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流氓!
可惜聂暻大概这辈子都没法跟骆心安的脑回路对上,他一听这话当即皱起了眉头。
他的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整个红莲教里全是男人,这会儿早就被他给宰了,剩下的人除了他就是那些影卫,她不让自己给她上药,难不成准备让其他男人碰她了?
她到底有没有一点自己已经是有家室的人的自觉?
想到这里,他不悦的又倒了一些金疮药在骆心安的伤口上,硬邦邦的说,“收起你那些花花绿绿的心思,别忘了你刚才还说了如果我走了,以后无论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我就想找个女的给我上药怎么就花花绿绿的心思了?
骆心安哭笑不得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后来突然觉得不对,猛地回过头来,“你怎么好意思提刚才的事情,你明明是故意坑我,我收回刚才的话,我可没答应过你什么事。”
她回头的动作太快,而聂暻又毫无防备,一直低着头帮她仔细的上药,在她回头的瞬间两个人的脑袋一下子碰到一起,甚至聂暻的鼻尖都蹭到了她的嘴唇。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