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的一个趔趄。
方新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道身影毫无动静,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难以自拔。
方新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站在对方身侧,看着昏黄台灯之下那人伏案书写的东西。
全是些复杂的计算公式,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他自己做的笔记。
就这样足足五六分钟之后,那人顿笔,使劲挠了挠乱蓬蓬的鸡窝头,嘴里面小声嘀嘀咕咕道,“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方先生当时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挠头空档,余光终于看到了身侧站了个人。
当看到方新的时候,对方吓得一个哆嗦,座下的椅子不稳,直接甩了个趔趄,紧接着桌上堆积如山的书堆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稀里哗啦的倾倒了一大片。
厚厚的眼镜也卡了下来,手忙脚乱的将断了一条腿的眼镜扶好。
“你是谁?”
“不是你叫那个像是一团鼻涕一样的东西叫我来这里见你的吗?”
对方愣了一下,随后挣扎着站了起来,厚厚镜片之后的两只眼睛冒着光,上前直接抓住了方新的手。
“你就是方先生的儿子?”
“什么方先生?”方新故意道。
对方愣了一下,“你不是方政平先生的儿子吗?”
“你是谁?”
对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和衣服,“我叫马拂晓,是方先生的忠实粉丝,也算是他的半个学生,我曾经受过他的恩惠。”
方新稍稍回忆了一下,好像以前真在饭桌上听到自己父母谈及过这个名字,方政平也在学校给人上课,人很聪明,家庭很困难,有个因为车祸智力障碍的母亲,一边带着母亲一边求学,方政平在经济上给予过帮助,听说这个马拂晓特别喜欢看书,所以还有个什么小书虫的绰号。
听说这人后来因为母亲离世精神受了刺激,成了精神病就被校方勒令退学了。
“你是那个什么小书虫?”
马拂晓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些腼腆道,“这么说,先生在你面前提起过我?”
“提到过!你找我有什么事?还有刚才那个鼻涕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马拂晓扶起来椅子,用袖子擦了擦,“你坐!坐下来说!”
方新坐了下来,马拂晓从一边搬过来一个箱子坐在了上面,“方老师的离世我也很抱歉,他在学术领域的建树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想这种话你听到过很多次,我还是直接跟你开门见山吧,方老师生前曾经做过一项研究,最后那项研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研制出来的药剂可以最小代价改变人体基因。”
方新闻言眉头微微挑起,盯着眼前的马拂晓,马拂晓觉察到方新的表情变化后笑道,“其实方先生做这项研究的时候,也给我提到过一些,他还经常夸我的思维很跳脱,能给他带来很多灵感。”马拂晓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嘿嘿笑道。
“我从他给我说过的边边角角,已经推演出了他那项研究的百分之七十。
现在还差百分之三十,我就能复刻出方先生的那种药剂了。
今天之所以叫你来,是为了冲击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有人跟我说,只要是能找到你,我的进程能够达到百分之九十,甚至更高!”
方新听到这话不由得身体微微前倾,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特么发了啊!
但方新很快注意到另外一个问题,“谁说的?”
马拂晓扶了扶厚厚的眼镜片,看向了角落里的一个大箱子,“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