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对她说道,赵鑫连忙向后退了半步,黑色的石头大门在她背后“轰”的一声关上了。降头师站在墓室中央,火把的光芒将他欣长的身影拉得更长了,他左顾右盼,好像要从四壁光滑的石头墙上寻找突破口。赵鑫瞪大眼睛,不知道是她眼花还是什么原因呢,他的影子好像开始自己活动起来,一团黑色的东西从地面上慢慢升起来,雾气一般在空中飘动。
淳于吕的嘴唇微微翕动,没有听见声音,那团黑雾就在他身边打了个转,向左边一面墙上靠了过去,很快就和石壁融为一体了。他走到墙边,手指在墙上摸索了一下,低声说道:“打扰您的安息实在不敬,可是请您听听我的困扰,以淳于一族的黑血为誓…”
赵鑫听到一声爆破似的轰响,地面微微震动着,那沉闷的声音似乎是从地底发出的,她吓得腿一软,一下瘫坐在地上。石壁在震动中龟裂成一块块碎片,整个墓室像要坍塌下来,将他们统统活埋一样!就在赵鑫认为命不久矣的时候,震动突然停止了,一个黑影从龟裂的石壁中猛地冲出!
她吓得紧紧贴在黑色石门上。。。眼睁睁看着碎裂的石壁转眼又恢复了光滑如镜的原貌,那破墙而出地东西,竟是一张黑色的木头太师椅。上面摆放着一具尸首。
这是个枯瘦如柴的干尸,蓬乱地头发垂在肩上。身上的绛紫长袍已经腐烂,露出白森森地关节骨头,干尸的头垂在肩膀上,空洞洞的眼睛没有一丝生气,嘴唇早已变成了树皮的样子。勉强包住骨骼。
淳于吕走到椅子跟前,面对干尸俯下身去,做了一件让赵鑫差点尖叫出来的事…………他吻了那干枯地嘴唇。
时间,几乎因为面前这匪夷所思的情景凝固住了,她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惊恐万分的发现那干尸竟然有所反应!枯枝一般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缓缓移动,突然抓住降头师的肩膀,尖尖的指尖似乎要陷进他的肉里去了!淳于吕紧紧闭着双眼。眉宇间却有种痛苦的神色,赵鑫扶着身后的大门,瑟瑟发抖地双腿好容易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便对着干尸大声喊道:“老太婆!他是你的子孙,要害死他吗?!”
空气发出一种琴弦绷断地尖锐啸声。干尸猛然间放开淳于吕。他一下跪倒在地上,颓然伸出手却没来得及阻拦。干尸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速度突然来到赵鑫面前!
她和这女人百年前就腐朽地面孔之间,似乎仅仅隔着几厘米,她能够从她空洞地眼眶看到她的后脑勺,更不要说扑面而来这股腐臭地味道,简直就可以令她窒息!赵鑫拼命将头偏向一旁,恐惧让她的舌根僵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夫人!”淳于吕抓住太师椅的扶手,勉强站起身来,除了很久以前与丝罗瓶的那场大战,赵鑫还从没有见过他这样虚弱的样子,苍白的皮肤几乎透明一般,身影飘渺:“是我打扰您的!请不要迁怒于她!”
干尸伸着残缺不全的鼻子,在赵鑫身上嗅了几下,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紧紧闭着眼睛,不敢见到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干尸的喉咙里发出“咝咝”的声音,突然又向后退去,端坐回了太师椅中:“…一块木头,带给我做什么?…”
那声音嘶哑干涩,听着让人浑身不舒服,赵鑫的汗水已经打湿了衣服,松了一口气,又顺着门滑坐在了地上。淳于吕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如果夫人可以帮助我,日后的祭祀当然会好好准备。这女子原本也是血肉之躯,可是被摄魂术逼走了三魂六魄,我只好让她跻身于阴木当中,今天就是来请教夫人,怎么样才可以取回她的肉身呢?”
干尸哼了一声。
不愧是一脉相承,赵鑫惊魂未定中还不由感叹,连这种不屑一顾的哼哼都极其神似,看来除了表象天差地别以外,这两人还真的是祖孙两个啊…
“夫人?”淳于吕见她不回答,又问了一遍“你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