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和厚认罪后,供出了就职时所犯的种种罪行,郑韬把一切一字不漏地全记录下来!而那些昔日的高官们也相继垂下了他们那不可一世的头。之后的审讯进行得很顺利,除了个别十来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和精神失常者外,其他一百多个重犯及接近一千个犯罪情节偏重的家伙一一屈服在庄严的法律之下。经过法院新行法案的决定和陪审团的通过,受审的所有人的所有财产没收,以填补贪婪所得,而后就是监禁,至于刑期是多少,就要看他们的表现了:犯罪的每一个都必须服从劳役,用这个期间的劳动酬劳来归还任职以来贪图所得的所有民脂民膏,而且,这些劳动是有规定的,都是些非常不简单的劳动,是关乎一个城市得以正常运作的艰辛劳动,苦在最前线,脏在最前线,比如修桥补路的建筑工;比如日晒雨淋的环卫工;比如暗无天日的煤矿工;比如一日不停的生产工;比如酸臭污浊的通渠工、化粪工等等,还清后才能视情节和悔改程度规定释放时间。而罪人的父母妻儿、亲属及密切朋友,凡受益于案件范围内的金钱的人和他们的子孙后代,统统负连带责任,没收财产,并需一同受劳役;而对于那几个不愿认罪的,没收所有财产,由其亲属、朋友代受劳役,其本人判处极刑,论情节对其实施低压电椅、饥饿、火烧等酷刑,公开折磨致死。
新法案获得了广泛的支持,同时也有效地震慑了所有当权者,那些罪犯心里头只是想着不是死刑就是终生监禁,可哪曾听说过有劳役这玩意呢,回想以前,贪一时,即便伏罪,还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金钱供子孙后代享用,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可是,宋常贵却搞了这么一个新名堂出来。
如今后悔已经太迟了,大错已成,只能听从发落,可那如山的赃款到底要何时才能还清呢,一味追求物质,不但自己变得贪婪无度,连儿女在教育上面也已经缺失人性,如今还殃及他们服劳役,原想福佑子孙谁料到这其实是真真正正的祸延三代。
严酷的审讯一连持续了10天,当最后一次法槌落下的时候,满堂的群众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严肃的审判结束了,大家都看清了那些曾经鱼肉自己的人渣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满腔的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宋常贵的大刀阔斧让他们摆脱了恐怖的阴霾,让他们重获生活的信心,他们哪里曾想到过在自己有生之年能重新看到希望,掌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在法官席上,罗昊昌等五个人已经累得瘫软在座位上再不能动了,但是他们看到了群众们的欢呼,看到了他们从没有过的那张笑颜,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王强领着军队和其他警察一起把犯人押送上车,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就要频繁地把这成千上万犯了罪的人送往工地、送往街道、送往地下室,让他们修路,让他们建筑,让他们清洁,让他们挖矿,让他们做最辛苦最肮脏的劳动,让他们感受苦民之苦,让他们还其所夺民之财。
梅穹县内的一场反贪风暴轰轰烈烈的终于拉上了帷幕,县政府办公室的十几个跟着宋常贵离开了法院回到县政府大楼。
才刚回到办公室,秦丽琼便大呼小叫起来:“哎呀呀,累死我啦。”说着,整个人扑倒在沙发上看眼着就要睡了。不料,宋常贵走过来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起来,起来,什么时候让你休息啦,我们的工作才刚开始呢。”
“啊?!”秦丽琼大呼了一声,她已经很久没看见过宋常贵正经地睡上一觉了,看着他整个人更加消瘦的样子,埋怨道:“最可恶的那些家伙都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惩罚了,你怎么就不歇息一下呢,累坏了怎么办。”
“累坏了还有你们大家啊,嘿。如今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得捉住这个机会,让梅穹县步入正轨。”宋常贵一边收拾文件一边意味深长地说:“况且,在这骨子眼里头,即便我想休息,恐怕他们也不可能让我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