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早上賈珍扔過來還沒來得及展開的紙團一樣褶皺。
她想,幸好她不是個真正的孩子,否則此時她大約是要像她的小同桌那樣掉眼淚了。
突然站起來走上前的動作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借著講桌的桌面壓了壓試卷,她回過神來,冷眼環視教室一圈,將那些面目一一看過。
或許是眼神太過懾人,看得人心裡發虛,讓教室里的聲音小了些。
瀾江市太小了,八百年沒出過什麼稀奇的事兒,每天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上當地新聞,像「在校女初中生被多名金主包養」這樣新鮮又刺激的事情在這多線小城市成了一件大事,快速地傳播開來,再不局限於學生之間。
糟糕的狀況一直延續著,被人公開談論已經屬於小事,走在走廊上會被人用東西砸,進洗手間關上的隔間門會被人踢得「嘭嘭」作響,簌簌朝下掉著木屑,甚至書包里會被人扔未熄滅的菸頭。
有些能避過,有些不能。
短短大半天的時間,她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惡意,比任何一段人生的都要多。
空間裡流傳的日誌已經不僅僅限於企鵝空間內,而是被人轉載到了論壇和學校貼吧上,又開啟新一輪的討論,網友言談間是她的最新動態、家庭狀況、計算她從頭到腳一身衣物的品牌及花費,諸如此類,等等等等,包括加班中的陸沅晴都知道了這件事,算好了她下課時間來打電話給她。
「余余,你照片怎麼會傳到網上,得罪什麼人了?」
「別擔心,我已經找人處理了。」她走到稍微安靜些的地方小聲道。
旁邊有同學拿手機偷拍她,夏之餘掃一眼就知道,現在她打電話的照片很快就會傳到網上去。
「怎麼能不讓人擔心,你怎麼早不和我說呢?我說你早上在看什麼呢。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我到你學校去一趟。」
「你不是還在造紙廠?來回一個多小時呢,別回來了,我真的已經找人處理了,放心,這些事情我能解決,很快就會有好轉的,最多再有一個小時。」
隔著電話,夏之餘聽見有人在她媽的名字了,不給陸沅晴說話的機會,她接著道:「是不是有人喊你?快去吧,你先忙,要是我解決不了,一定找你。」
陸沅晴一時間沒說話,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在夏之餘的催促中鬆口,「好吧,一個小時之後再看,要是不行,我就去你學校。」
「好的,快去吧。」不給她反悔的機會,夏之餘快速掛斷了電話,將之放回口袋裡。
工作室拿著她給的資料開始一點點在網上控制局面,她提出的要求就是,一切行為都要儘可能的自然、而非刻意。這樣的需求下,進度難免會慢一些。
她看著腕錶,計算著第一次小高潮的到來,主人公則是哭著從辦公室跑走後大半天都沒看到的人——賈珍。
手機又震動兩下,是企鵝小號上新的信息又進來,向她匯報目前進度。
大號發信息進來的人太多,難以使用,是以申請了小號和工作室聯繫。
因找的是工作室,而非如負責「時韻」和「那年食肆」那樣成熟的公關公司。所有方案和流程都是由夏之餘本人和工作室共同商討決定的,一些資料也是由她本人親自提供的。
從上午九點三十八分確定方案,到十時開始實施,到現在已經有四個小時。
有各路「知情人士」慢慢出現在網上發聲,引起大家興趣,到現在「知情人士」的言論在網上小範圍的流傳,將話題引向「最初的撰寫日誌的作者」,增加新的關注點。未避免顯得刻意,給出的信息零散,但頻率相當密集,不給吃瓜群眾思考的機會,直將思路帶著跑。
【狗子花:這發文章的人說話語氣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啊,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