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車實際上沒坐滿,但乘客中有孕婦,現在被褪了怨氣在大佬身邊站著。
當中有送到醫院沒搶救過來的,夏之餘也去了一趟醫院把生魂帶回來,回到事故現場和兩位前輩會合。
三人分別核對完人數和生死軸後,放在一起又點過名,查探確實無誤,便牽著三隊人去挨個兒跑土地廟,送去投胎。
大巴是旅遊車,人員是從網上召集的,幾乎都不是同一個地方的人。
夏之餘感受了一把淡漠的同事情,報完人數後就和兩位大佬分頭行動了,一晚上跑了各個地區的土地廟,等把一隊人全部送進二道門,再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初陽升起了。
定了八百多的房間一分鐘都沒有睡,大老遠從瀾江背過來的床上用品也一點兒都沒有使用過。
屋內還拉著遮光簾,僅有壁燈亮著微黃的光。
房間僅有她一人,但這個時間算不上安靜了,各個房間的人起床說話、洗漱的聲音混著某些不可描述的動靜紛紛入耳。夏之餘布了個隔音結界,隔著窗簾打開窗戶,讓清晨新鮮的空氣能夠流動進來,臂彎搭著自己脫下的黑袍,深深地吸了一口。
奶茶點點香甜的味道隨著清新微涼的空氣一起鑽入鼻腔,隨後被長長地嘆出來。
經此一晚,她覺得自己的心裡承受能力又高了不少。
裴殊到家後發的簡訊早在七個小時前就發了過來,她看向桌上早已涼掉的奶茶彎了彎唇角,放下黑袍去了浴室。
【到家了,晚安。】
作者有話說:
深夜也算是晚上……對吧?
(又感冒了_(3」∠)_你們的小可愛已經光榮地成為了抽紙殺手
恩,還來姨媽了orz)
第207章 只是認識的人
「5月17日晚22時34分許, 河北省廊坊市汽車運輸公司翼r59608號大型客車由南往……」
早間新聞的聲音響在客廳里, 熊於曼正皺著眉頭剝桔子,聽到樓梯處的動靜分了點心神過去,「兒子, 吃橘子嗎?挺甜的。」
正下樓的人神情怔松, 似乎是剛起來, 聽到問話反應了一下,揉了揉有些卷翹的頭髮, 拖鞋底下到最後一節台階的時候擊打在地面上,「啪嗒」一聲脆響, 「你吃吧。」
他走向冰箱拉開門, 微微彎下腰。
「一大早就喝可樂啊,早飯還沒吃呢。阿殊我跟你說,你這樣胃……誒, 這不是你的車嗎?」
熊於曼說得遲了一步,易拉罐「噗」一聲開啟, 哪怕客廳中電視正響著, 也聽得見拉環扯動的聲音。
裴殊扔掉拉環仰頭喝了一口,走到熊於曼身邊坐下,懶洋洋地倚在靠背上,「恩, 是我的。」
「怎麼碰到車禍了?阿殊你沒事吧?不是, 你怎麼開到那邊去了?」熊於曼急了, 手上一用力掰破橘瓣濺了一手的汁水。
裴殊從茶几上抽了兩張紙給她, 「送人回家,剛好路過那裡,沒受傷。」
昨晚兒子出去和朋友吃飯,她是知道的,出門那會兒她已經準備睡了,是以回來的時候一個照面都沒有打上,要不是在新聞里看到兒子的車,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但眼看著兒子一點事兒沒有,熊於曼看了眼新聞畫面,又看看歪著身子懶洋洋喝可樂的兒子,立馬轉移了關注點,「你那幫人有誰能讓你送的?難不成是個小姑娘?」
裴殊看她一眼還沒說話,熊於曼自己腦子裡已經過起裴殊的朋友圈了,把橘瓣往嘴裡一塞,催促道:「說說啊,誰呀?」
「夏之餘。」
「是余余呀?!」熊於曼平時關注小姑娘動態,自然看到了她來京的消息,但滿心都是兒媳婦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