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多。就这么猴精的小女郎,武中郎将还用嘱咐他过来照拂着?
张龙子玩味笑着,故意气人之态解释:“我站这不是为了讲学,不是为了新学令,我是来看着你的学生,哦,对了,江书女死时手里攥着十几根头发,你要不要挨个仔细看看你学生的头皮?”
尉窈在听到“十几根”时警觉回头,目光如炬扫视身后所有人。
巩蔼!
她的另个侍童巩蔼站在最后,手忐忑地扶在耳朵旁,此时此刻做这个动作,无论怎么解释都引人怀疑。
巩蔼自己也察觉了,她急忙解释:“不是我!昨天晚上我跑出门外后,直到进来,隔着的时间很短,根本没时间去害江女官!”
她再朝十六名宫学生喊:“你们一定有能给我作证的,我和你们在一起,没单独离开过!而且我才几岁,哪有力气害人?”
张龙子脸上已无玩笑之色,手按在刀柄上。“出来。”
巩蔼战战兢兢路过尉窈跟前时,恳求:“讲师,救救……啊!”
她话没说完,被张龙子一把提拽出去。
“江书女手中空空。此女十分可疑,想必有别的鬼祟行为,我劝尉讲师不要乱施可怜之心!”他告诫完这番话,拖着巩蔼去审讯地了。
时间从现在开始无比难熬。
尉窈不说话,其余宫学生连大声出气都不敢。
随着刺耳的惨叫,谢谊被孟供人拉出审讯室,那发出惨叫的人肯定是巩蔼。
孟供人跟刚才完全不一样,她惊慌慌进来廨舍,对尉窈说:“糟了糟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书女的凶手没查着,引出别的案子了!”
这时,望向审讯室的人全都瞠目捂嘴,只见巩蔼被推出来,布勒嘴、双手负在后,两名羽林兵一路推着她离开奚官署。
宦官苏兴寿、刘腾出来,命令羽林兵卒搜查宫学的所有屋舍,并搜所有人的身。
刘腾抬高声音道:“女师、常教讲师都往前站。”
常教讲师本来就少,留在宫学没走的只有尉窈,其余四名女夫子全是四品“中才人”身份的女师。
刘腾吩咐跟前的小阉侍:“你搜她们。”
张龙子:“等等。为防事后说不清,我得先检查他。”
张龙子要先搜小阉侍。
刘腾皮笑肉不笑:“哪用着这么麻烦,既然张统帅信不过我,就由统帅搜她们。”
张龙子才被提拔为郎卫统帅,别说失势的刘腾了,连小黄门苏兴寿也不愿得罪这个出了名难缠、功夫又好的张蛮痞。
“站着干什么,先搜我,我再搜她们!”张龙子嚷小阉侍。
刘腾忍住气恼,把小阉侍踹到张龙子跟前:“磨蹭什么!听张统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