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以旧理由推辞,凡他推辞,陛下允许,让公主转告给孟太妃听。臣听说孟太妃年轻时上过战场,英姿飒爽,一定不会坐视自己的儿郎总以她为理由好逸恶劳。”
“秋季练兵。”元恪轻念,又点头应允。练兵比武关系着武官的升降,以及羽林、虎贲的变动,这件事他不想交给北海王或彭城王,他唯信任四叔元羽,然而四叔行事荒诞,交由对方的话,恐怕出乱子。
把任城王临时调回来,正好。元恪又一次满意尉窈的机智,合格的谋士就是该走棋之前想三步。
“做事去吧,叫王显过来。”
“是。”
尉窈离去后,元恪吩咐王显:“把后宫里议论尉窈有弃夫为嫔妃的奴婢,罚去挖河沟,有品秩的降一级。”
王显应“是”,提及北宫苑的另件流言:“京兆王元愉不知从哪听到孝文帝嘱托陛下顾念皇室之言,几次在华林园别馆哭闹,哭诉他到了该娶妻的年纪,望能生下皇族血脉再被赐死。”
先帝临终遗言,京兆王既然能通过华林园的守卫知晓,就能通过那些守卫传出别的流言。
守卫已经更换过好几批了,可见背后势力的强大。
元恪下令:“派人修缮京兆王府,修缮好后,放元愉回去。”既然囚禁在馆内也挡不住消息走动,不如稍给他自由。
“明天起,许元愉去景阳山猎场射猎,护好他,别让野兽伤了他。”
要想坐稳帝位,除掉老朽的同时,需迎接新生,令皇族枝繁叶茂,这就是元恪一直不杀三弟元愉,只囚禁的原因。同样的道理,即使元禧谋反,他也只惩治元禧的长子,其余子嗣或贬为庶民或囚禁,让彭城王暗中照拂。
后宫。
于宝映一行人于傍晚从瑶光寺归来,回到寝殿,于宝妃不必维持女官的礼仪了,比贵人身份的阿姊坐下还快,并且让只比她低一阶的于峨给她捏腿。
于宝妃抱怨:“站一天,累死我了。”
于宝映:“又乱说话,你不是在怀朔镇无拘无束的生活了,往后莫动不动把晦气字挂在嘴边。”
“好吧好吧,这回我一定记住。阿姊,我想求你件事,等你当了皇后,也给我的冠饰上加貂尾,好不好?”
于宝映又气又无奈,摇头懒回话。
于宝妃陷在自己的畅想里,闷声乐一阵后,又说:“阿姊和瑛公主要好,能不能求公主带咱们去北宫苑玩耍?我听宫人说,北宫苑的景阳山是猎场,能骑马射猎。”
:()大魏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