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甲山这警察局长的位置就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那些偷偷摸摸耍乐子的人,只要不闹出事儿来,警察局还可以视若不见,但要是闹出事儿了呢?警察局自然要管,然后朝廷那就要追究邱甲山的失职了。
这是当年太皇太后仙逝时候的前车之签。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邱甲山这回索性就听了他内弟周添才的意见,天天坐镇秦淮。这样一来,秦淮就算出事了,他的态度也是做到位了。而且还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把事情遏制在萌芽之中。
太上皇的丧期跟当年太皇太后的丧期一样,都‘百天’长。
几十名警察行走在在夜色中,其中一半的人还骑着马。在邱甲山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他常常能感受到有窥伺的目光在闪动。但邱甲山却没有捕捉他们的意思。
人家就偷偷的看了他几眼,又不犯法。
但邱甲山清楚,这些人里头肯定有秦淮河恩客的眸子。邱甲山如今在秦淮河坐镇已经有七八天了,这些天里被他抓到的镖客足足上百人,可是为京城的警察局好好地创收了一回。
他们是罚了镖客再罚接镖的,可谓是吃了上头吃下头,收益很是不菲,也很是得罪了一些人。
马蹄声得得响着,马蹄铁敲击着秦淮河畔的青石路面,几十匹骏马踏出的节奏交织相融,如雨打芭蕉般的清脆爽利,仿佛邱甲山的心情。
直到了秦淮区警察局,邱甲山拉起缰绳,人马都停了下来。
这时,正好一支巡夜的小队,正押着五人从前面过来,邱甲山身后的秘书见状,便迎上去询问究竟。
结果没什么好说的,这五个人在一家半掩门那儿不仅喝花酒,还聚众赌博,大呼小叫的,结果直接被人给举报了。
邱甲山瞟了五人几眼,全都穿着华丽,是上等的湖绸料子,明显身价不菲。
五个人都被困得结结实实,双手绑在背后,嘴上被堵住后也用绳子勒了一圈,根本喊不出话来。只是稍微的一靠近,就能从他们身上嗅到浓浓的一股酒味,还有甜腻的花香胭脂味道。
太上皇丧期之中,天下禁乐,京师的时间尤其长。在这个期间喝花酒,那是自己往警察局撞得。不交够罚款,被判蹲俩仨月牢房,也不稀罕。
官府的棒子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
……
今夜陈鸣留宿在了石妃处,年过四旬的石妃肌肤并没有因为这二三十年的养尊处优而变得白腻,但身体依旧很棒,因为她清楚自己是为什么而得到陈鸣疼爱的。所以,偌大的皇宫里,只有她一个每日风雨不断的如陈鸣那样坚持锻炼。
只是岁月是一把杀猪刀,石氏终究是老了。
“陛下于庞大人都聊了什么?”石妃不会去特意的偷听偷窥,但她也能看得出庞振坤那抽动的面颊。
庞振坤的脸色带的是三分死了亲娘舅子的‘心如死灰’。
“朕怎么再起一波封国。”
毫无征兆的,陈鸣对着石妃撂出了一颗威力无穷的大炸弹。
石氏本来只是随口问一问,大事儿,陈鸣是不会对她讲的。而庞振坤这个未来的内阁首辅大臣都面如灰土的事儿,又怎么可能不是大事呢。她都没期望着得到陈鸣的回应,哪里料到竟然得到了这么个超级劲爆的好消息!
她的儿子可是众所公认的‘闲王’。
石氏很清楚自己的劣势,‘心无大志’的她早早的就给儿子灌输了不争龙夺位的思想。但如今她儿子被整个一股股军政力量视作闲人,且自己也有些‘不上进’,趴在外交部礼里当个闲差,石氏又担心自己的儿子会不会就此废掉。
这种情况下突然得知陈鸣要第二波分封藩国,石氏内心的激动是无语言表的。
“陛下,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