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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在月前策划并和自家党羽实施了针对安定知县一行的袭击,二十多人的下乡调研队伍被打死打伤的一半,特别是新上任的知县,被三颗铅弹打中了胸腹,挂的干净利索。
这事儿在整个安东省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安定非是一般的地方,这里在三个月前还有一个叫喊了千百年的古老旧称安东。是安东金氏的老巢,只是后来金氏倒了血霉,这里就被改为了安定。
这里曾经是安东金氏的大本营,虽然被严肃了一遍,可难保有余孽存在。
所以,这里血案发生后受到了省府的严重关注,先后派出了两波特派员来到安定。时一个月,终于将赵家这个祸患给挖出来了。
朴义道并不知道赵家是不是真的凶手,还是官府推出来的替罪羊,他不是没见识的人,知道安定血案恶劣到极致的影响力,说不准官府就是揪不到真正凶手的蛛丝马迹,这才把罪名按在了赵家的头上。
谁让这赵家一直表现刺头呢。
他们与安东金氏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可以说是现在的安定县里**的魁首,还在减租减息和清丈田亩,以及放奴等问题上,给新官府都制造了不少的麻烦。
可说真的,朴义道真不认为赵家就是凶手,因为之前赵家跳的太欢了。赵家要是血案的凶手,那就有点不符合逻辑了。
但是现在权利掌控在对方的手中。
中国有一句老话,叫‘官字两张口’。朴义道从内心里抗拒朝鲜内附中国这一事实,但他不敢冒着家破人亡的风险去抵抗。他是个懦夫!
他能做的只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表现着自己的抗拒。比如朴家的人,包括那些改签了契约,还在朴家工作的仆人,依旧全是传统的朝鲜服饰穿着。也没有人断发,也没有人说或学习汉语。
朴义道还很排斥军便装和短发,他排斥中国传进来的一切。就连很多过去用中国布匹和丝绸制作的衣服,也被他付之一炬。
县城中心就是县衙,那儿的火光能映红半个天空的夜幕,是因为所有的罪犯就被压在那里,打入囚笼当中,到了明天就可以执行死刑了。
所有的罪犯都已经经过了法庭审判,全部被判死刑。为首的赵家人等都张不开嘴,那可不仅仅是因为里头塞了麻核桃,似乎牙齿和舌头都给拔掉了。
喧哗声则是那些被新官府蛊惑起来的平民,这些贱民在中国人来了之后,立刻的摇身一变,得到了跟老爷们一样的身份。而且缴纳的租税赋税都变少了,得到了实打实的利益,那都死心搭地的跟着新朝了。朴义道看到他们就感觉着恶心。
这些人唱着军歌。中国士兵的军歌,这歌声他是听过的;简单、有力,一些是根据中国的古曲,但很多曲调未免失之于粗俗。当然朴义道也要承认,这种歌曲当中有着一种强烈的振奋人心的东西在内。这是他完全不了解的一种力量。朴义道的心情变得非常的沉重。
“老爷,回屋去吧。”身后的仆人小声的劝着道。天已经晚了,气温已经有些凉。
“不忙。”朴义道摇了摇手说道,“去给我拿一壶酒来。”今晚上就当他给赵家上下送行了。朴义道后头的话不敢说出来,即使身后的人是跟了他几十年的老仆。
有过了小半时辰,时间都已经过了十点了,夫人那边打发了仆人来问:“老爷,夫人说明日就是去文思书院讲学的日子,问老爷还要不要去?”
文思书院是安定地区存在已经一百余年的一家书院,为安东金氏的族裔所创。但这并不意味着文思书院就内安东金氏所掌控,整个尚州府境内的大小书院都有安东金氏的手尾在。
文思书院虽然位置在安定,但它本身并不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