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得搞。」澤叔苦笑。
我捧著頭,「能不能與她妥協議和?讓我來做李鴻章,叫她開出條件來。」
「她要離開我。」
「讓她走!」
「不行。」
「澤叔,不要發神經,難得她肯走,最可怕的女人是誓死痴纏,同歸於盡那類。」我真急了。
「現在叫她走她也不肯走了。」
「那麼同她結婚,婚後也是自己人,決不會作怪。」
澤叔瞪著我,「恭敏,你好不怪誕。」
「這是真的,」我苦口婆心,「你看嬸嬸,到今日地步,還這麼為你著想,就因為有夫妻的情義。」
「去,恭敏,去問她到底要什麼?」
「澤叔,我先要問你,你願意付出什麼。」
他發呆。
過了很久,他說:「你同她說,我想見她。」
他不願我知道太多。
我正式成為中間人……
但是陳鎖鎖不願見他。
她在削蘋果,用一把很尖很利的水果刀,像煞一件兇器,誰給她的?
她抬起眼來,「我不要再見到他,我的傷口尚未復元,不能受刺激,一見他說不定就失去控制,召警抓人。」
「他要與你談判。」
「有什麼好談?我不明白。」
我既好氣又好笑。「他堅持你們之間尚沒有完結。」
「早完了。」她淡淡說。
「那麼說,你要回祖家?」
「不,我覺得這裡很好,我也許會在這裡發展。」
「不要再斗下去了,」我懇求,「一人退一步吧,現在還不結帳,要等幾時呢,算一算,該追討的問他要,可以勾銷的便忘記,一切煙消雲散,豈不風流快活。」
鎖鎖抬起頭來,似乎有點嚮往我所說的境界,但隨即說:「你說得太簡單。」
「總可以坐下來談吧,中英兩國都可以達成協議,你儘管把條件開出來。」
「為什麼這樣熱心,恭敏?」
「我喜歡你,我不忍看你受這件事的折磨,何必弄得兩敗俱傷,該放鬆的時候要放鬆。」
她笑,揶揄我:「所以你把財產雙手奉獻給洪昌澤?」
我被她一拳打悶。
「你們家的事,我頗知道一點。
「我只想幫你。」
她凝視我,「你幫我?我還想幫你呢。」
「幫我?」
「替你把公司搶回來。」
「算了,你不肯合作便算了。」
她笑。
整容醫生把她的傷口磨平,真是偉大,一點也看不出來,光滑如新。
心中的瘡疤可以這樣整一整,世上就沒有傷心人了。
我接她出院。
「恭敏,我想住酒店。」
真巧,澤叔也替她做同樣的安排,已把她的東西全部送到總統套房。
「出發吧,」我說,「還在等什麼?」
我們已成為朋友。
一到達她便沖個香霧浴,成間套房散發著驚人的香氣,歷久不散,浴室里一地白毛巾,她穿上粗布褲及一件白汗衫,要出去做頭髮。
我囑她小心。
「酒店很安全。」她說。
面孔清純,一點不似背著這麼複雜的背境。
「澤叔知道你住這裡。」
「當然,他付的租金。」
「如果他來找你,叫他在咖啡店見。」
「我都懂得。」
「再見。」
沒有留下來的原因,只得離開。
送母親到飛機場,她向我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