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幼梨道:“方才奴婢无意中听说,这佃租年年涨,更有佃农因交不起佃租要卖孙女,可奴婢上回便听您说,这佃租已经有三年未涨了,这若非有人欺上瞒下,何故会有如此偏差错漏?”
此话一出,世子的眼眸更加锋锐了起来,“佃租涨了,怎的账册里却没有写出,大哥可知道此事?”
世子探究的目光投向大公子。
大公子原本冷寂的脸,浮起了两分笑,“我不知啊,也不知是谁造的谣,不过二弟,你这个通房也该好好管管了,什么瞎话都说,庄子里的事情,她一个婢子怎好置喙?真是被惯得越发无法无天了……”
这话的杀伤力也不小。
大公子明显是对幼梨的这番话很是不悦。
幼梨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她知道,这大公子虽然人前玩世不恭,总是笑眯眯的,实则就是个笑面虎,很薄情冷酷。
屡屡纵容绿柳作恶,他能一再袒护,正室太清观遭辱,他也能冷眼待之,甚至有休妻之意,可见是心冷之人。
不过方才她之所以哭诉,也是为了引起世子对佃农们的重视,然后狠狠处置为非作歹的罗管事。
但事情轻重大小,她还是要看世子的态度。
若是世子愿意给李庄头面子,想要大事化小,那她就不能表现得太过。
若是世子想要借此好好整顿庄子,那她就必须要好好配合。
很显然,世子已经做好了要整顿这庄子的准备了。
世子随即道:“大哥若是对我有何不满,不妨说出来,何必指桑骂槐,污蔑我婢子的一片忠心?”
大公子又笑了,“二弟别误会,只是涨租这样的大事,可不是随口说说的,哪里是一婢子能胡诌之事……”
世子不理会他,而是让人去将附近的佃农找来。
那些佃农本就敢怒不敢言,可有的已经被逼得没办法了,见上京城来的主子要调查,方才那个被威胁卖孙女的老农当即跪下诉说苦处。
世子直接让人先将罗浩摁起来打板子,然后一一听那些佃农说。
罗浩被打得嗷嗷叫唤。
这年轻人,平日里吃酒淫乐,养得一身肥膘,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皮肉之苦,当即嚎叫声不绝于耳,附近看的佃农实则大快人心。
之前一直陪伴两名公子身侧的姑娘,罗青青,实际上是罗浩的妹妹,这会儿突然就跪下向世子求情。
她自以为已经入了世子的青眼,说话能有几分分量,当即梨花带雨哭求,“还望世子宽恕我哥哥,奴家愿意为奴为婢,伺候世子左右,无怨无悔……”
:()小通房又乖又软,禁欲世子心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