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风又惊又喜,急跟上去,道:“你也给了傅雪一粒妙香珠。”
“不是妙香珠。”壶七公摇头:“是一盒胭脂。”
“胭脂?”战天风大奇:“胭脂到好象是有香味,可是那个香味一洗脸不就没有了吗?女孩子又爱洗脸,象鬼瑶儿一天都洗得十七八次,胭脂涂得再多也洗掉了啊。”
“不会。”壶七公得意的摇头:“我送给傅雪的,非是一般的胭脂,这胭脂名叫醉颜红,也是出自百花集吴家,但却是吴家一代圣手吴千山专为他心爱之人所制,绝不外卖的,老夫最初替芸儿偷胭脂时都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醉颜红为胭脂中绝品,一丝化开,满面桃红,便如微醉后的情形,因而得名,它不仅只是增色,而且有美容的奇效,若常年涂用,则肌肤永如十八岁的少女,除了美容,这醉颜红还能放出异香,只要抹过一次,半个月之内都会有淡淡的异香发出,雪儿已经抹过一次,所以半个月之内,只要她经过的地方,都会有一抹香味留下,而老夫的鼻子是经过特训的,便在万人之中,也能把这抹香味闻出来,所以我说无论她到天涯海角,我都知道。”
“厉害。”战天风听得目瞪口呆,不绝赞叹,却忽地恼了起来,道:“七公,我说你也太不仗义了吧,我跟你混了这么久,你也知道我和晨姐鬼瑶儿好,就一盒胭脂,却也没见送我一盒两盒的,若晨姐也抹了这什么醉颜红,那我也就可以轻松找到她了。”
他这一说,壶七公也恼了,道:“你这话好笑了,先谁想得到苏晨会给人掳走啊,而且你小子女人多了,难道你找一个女人,老夫就要巴巴的送你东西让你去哄她们高兴,你真以为老夫是你的管家,不但随时要拍你的马屁还要想法子讨你的女人们欢心啊。”说了一通,见战天风嘟着嘴,壶七公倒笑了:“臭小子,老夫袋子里东西多了,以后你把苏晨找回来,老夫先把袋子里的东西向你逐一禀报一次,看你小子要哪样不要哪样,免得你小子秋后又来算帐,好不好?”
他这么一说,战天风也笑了,道:“一言为定啊。”
“空口无凭,还是击掌为誓吧。”壶七公斜眼瞟着战天风,伸出手去。
战天风嘻嘻笑,做势伸手,却猛一下跳了开去,笑道:“君子一诺千金,击掌就免了吧。”
看他逃开,壶七公嘿嘿冷笑,收了手,道:“话说在前面,是你自己不肯击掌的啊,可不要说老夫说话不算数,要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说了君子一诺千金,反悔的就不是君子。”战天风嘻嘻笑,却又逃开一步。
“算你小子识趣。”壶七公哼了一声,鼻子耸了两耸,面色一凝,纵身掠起,战天风知道他闻到了醉颜红的香味,忙也跟上。
傅雪似乎是先去了息水城,不过人并不在息水城里,只是停留了一下又出城了,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与战天风估计的不同,傅雪没有去左先豪家,而是奔向了相反的方向。
空气中的香味似乎也是时有时无,有时候壶七公要在一个地方绕一圈才能重新嗅到气味,但总是能嗅到,醉颜红香味之持久,壶七公鼻子之灵,都让战天风惊叹,因为无论他怎么耸鼻子,也是半点香味都闻不到,心下暗想:“晨姐即便抹了醉颜红,若只是我自己,那也是休想能跟踪得到的,还是得借老偷儿的鼻子。”
壶七公一路嗅下去,一直嗅了数百里,到天黑时分,他突地兴奋起来,道:“雪儿一定就在前面,这香味太浓了。”
听了他这话,战天风也试着耸了耸鼻子,好象也闻到一点香味儿,那香味清幽如兰,若有若无,不经意间能闻得到,好意着力去闻,却反而闻不到了,不由暗暗摇头。
壶七公往前急掠,这时已进入山区,越过一座山岭,前面现出一座高山,山脚下一座极大的庄院,院中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