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吴广元本来脸上浮现出了莫大的恐慌,好在看到赵列的血光身影转瞬即逝,立马又恢复了过来。他看到赵执事在施展完此法之后,气息有所下降,这下彻底放下心来。如此之法,肯定不能施展数次,而且召唤出来的赵列,明显只是一段残破的神魂,不能说出太多的话。
见状吴广元心安了下来。
他连忙飞到赵执事身旁,一脸担忧,作势欲扶,关切问道:“赵执事,您没事儿吧?”
赵执事似还有些心痛,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推了过去,道:“不用!”
只是再说此话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威势,虽还是中年人的模样,却反而更像一个活了百年的迟暮老人。
吴广元记得没错的话,赵执事应该是有一百五十岁了,而现在,一切都不言而明,再怎么眼拙,也能看出来赵列和赵执事之间的关系,绝非同姓或仅是同一家族。
他忽然想到接这个任务的时候,共有六人,本来五人就能完成,结果在临行之时,又生生加进了一人,那人正是赵列。那个时候他们就在好奇,为何无端要再加进来一人呢?有知道内中详情的人立马打听出来,说是赵列和宗中有一执事关系密切,所以给安排了进来。
可是这一安排,也给赵列带来了无妄之灾,让吴广元不得不除掉他!
吴广元现在还处在恍惚之中,他已经明了,这赵列可能是赵执事不能摆在明面上的私生子!
可惜,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心底也叹息一声,随之露出了莫大悲哀的神情。
他忽然自责说道:“都怪我,让李新儿和赵师弟在后边单独押送璇龟,结果就出了这般事情。要是当初我从一开始就亲自护送璇龟,赵师弟,也不会……”
说着说着,吴广元竟潸然泪下起来,一旁的赵执事也默默闭上了眼睛,只是有两点不争气的泪珠自眼角垂落而下。
吴广元也不说话,就让这静默的气氛一直保持,只是他眼中的泪花越来越浓。可细看之下,虽然面容悲切,眼中却全是一片淡漠之情。
而赵执事这个时候,自悲伤之中拔出,眼中焕出一抹狠色,然后冷冷道:“你刚说李新儿?是我宗中弟子吗?”
吴广元连忙道:“是的,是我宗中弟子,已有多年,目前是炼气六层。”
赵执事听了之后,口中不断喃喃赵新儿的名字,然后道:“我宗中之物,尤其是宗中令牌,都有特殊标记,只要她身上还有我宗中之物,在一定距离内,就能被感知到,那么她便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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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看了吴广元一眼,然后道:“你身上有她的残存之物或者气息留存吗?”
吴广元听了之后,立马回道:“这个自然有。”
他忽然向前一伸,手中现出一抹丝帕,有幽幽香气传出。
吴广元道:“这个正是李新儿之前随身携带的手帕,不知道有没有用。”
赵执事一把夺来,有些迫不及待,道:“她用过的东西,就会有气息残存,我只需要一丝气息,就能感知到她现在所在之处。”
说完,他腰间一点光芒亮起,随后身前就浮现一青铜司南,放着蒙蒙之光。他念诵起咒语,手上连连变换,结出不同的法印,然后蓦然两指并起,朝司南一指,青铜司南光芒更亮,上方磁勺化为数尺之长。见此,赵执事将丝帕放在了瓷勺中,然后又掐诀念咒起来。
随着他口中晦涩难懂的嗡嗡之声,司南上边的瓷勺开始震颤,然后缓缓转动起来。
这个时候,赵执事和吴广元的眼睛都紧紧盯着瓷勺,随之转动,片刻后,勺柄向着一个方向,却在刹那之间,又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最后直在两个方向之间来回摇摆。
赵执事见此,脸上现出疑惑之情,他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