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却又反来拿慧香。
慧香一见不好,连忙抛开,一追一逃,却又换了方向。
何天香一看不是事儿,连忙拦住了道:“你们别再闹了!若再不吃饭,怕要凉了。”
两个人这才停了下来,坐下吃饭。
吃着吃着,何天香突然笑道:“倘再与你们天天一起,我只怕也要变成孩子了。”
慧香听了这句,不由一捅婷儿笑道:“哎,你听,好像他很大似的。”
婷儿却恍若未闻,只顾吃,又来了两筷子菜倒慧香碗里,嘴里含含糊糊地道:“吃菜,吃菜!”
待到中午,婷儿又要在房中吃,慧香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婷儿只好作罢,三人复又下楼吃饭。
吃着吃着,何天香突然不吃了,端着饭碗看着婷儿发楞,再后来居然张大了嘴巴。慧香见了不由笑道:“何大哥,你看什么?”
婷儿也不由抬了头,看着何天香。
“婷儿,蟑螂就真的那么好吃吗?”何天香惊奇地道。
“什么蟑螂?”婷儿不由大皱眉头。
“你不知道?”何天香的眼睛瞪的更大了:“我见你碗里有只蟑螂,本待要提醒你,谁知你一口就吞了,还吃的津津有味;第二只,你又吃了还是很高兴,我就问你了,喏,你碗里不还有一只吗?”
婷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定睛看去,碗中的不正是一只蟑螂吗?只是裹上了一层面粉,已与饭菜同色,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婷儿立即开始呕吐,慧香连忙放了碗和何天香一起帮她捶背。
客人已快走完了,婷儿还在呕,只不过呕来的已没有一点食物了,只有清水,又酸又湿的清水。
慧香连忙递给她一块帕子。
婷儿只觉得浑身无力,五脏六腑都似已翻转了过来,却听得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声音很熟悉也很温柔可亲,但却是婷儿最不愿意听的那种,因为它是从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而婷儿现在最看不过眼儿的却只有一个——天星楼薛沉香。她听了这话,几乎要晕了过去。
“唉,没想到我费了半个时辰精心做出来的东西,居然还是有人不肯欣赏。”
薛十二在楼上长叹,声音和她的人一样使人舒服。
“我就知道是你!”婷儿突然跳了起来。
“这样更好,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是吗?”薛十二笑道。
婷儿不由恨恨地道:“臭买针线的,你不用得意,我非叫‘七卫’把你那几座破楼拆了不可!”
“哦”薛十二一笑:“别怕他们到了,却又要找锦儿她们去了吧!”
“铁云七卫”是北王府北王爷七位年青的贴身护卫,他们与天星楼的锦儿等相交不浅,是以薛十二有此一句,何天香固是没什么,邻桌的两个青衣汉子却是脸色一变,互望一眼点了点头。
婷儿听了这话,不由气道:“他们不去,我自会去给你拆了!”
薛十二笑:“哦,那倒欢迎之至,却不知大公子一天能拆几间呢?倘磨粗了指头,累坏了身子,只怕到时又要有人心痛呀!”说着有意地瞟了何天香两眼。
“哼!”婷儿不再说话,往楼上走,不料方才吐的厉害,身子虚,一迈步便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慧香连忙扶住,送他回房。
何天香不由长叹,盯着薛十二道:“唉,你们就不能……”下面的话,他并未说完,只是也摇着头上楼。
薛十二却不说话,只是盯着何天香的背影柔和的笑了,她的眸子好阔,好深,阔似蓝田,深若大海。
却说婷儿自回房去,何天香也不去看,因为接连几次,何天香已略摸出婷儿的脾气来。他若有事,自己闷一会儿也就好了,倘你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