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让着我,其实他深思远虑,灵活却又沉稳,这正是行大事的本钱,他现在只是不发而已,一发则必定石破天惊,天下皆知,又哪里像我这般招摇,雷声大,雨点小?!论才,论德,沉香都惟有甘拜下风而已!”
江城月笑道:“薛楼主客气了,可我总觉得何公子有时太花心,有时又太过无情……”
薛沉香笑道:“痴情固非他所愿,无情亦非他本心,他已经做的很好了,咱们姐妹又还能奢求他些什么呢?”
“然而……”江城月还想说。
薛沉香却忙岔开道:“江少门主,咱们先不说这些,大人怎么样了?”
江城月道:“幸好陈长清下的毒不是太重,大人现在已然无碍,只是丢了印信,大人有些着急。”
薛沉香也不由一皱眉头:“这事却是棘手,软的硬的,李汉成肯定都不吃,唔,咱们看来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离此百里,有座卧龙山庄……”
“什么其人之道,其人之身?卧龙山庄是做什么的?”江城月大是不解,现在田大人的印在李家老宅,关百里外的卧龙山庄什么事?卧龙山庄也没什么实力很出众的名帮大派呀!
薛沉香却笑道:“江少门主,有些事,我以后再告诉你,但我马上要有一封信,烦你用你们栖霞门的火漆飞鸽传过去。”
好不容易说服许侍霜和许天台,从药王谷出来,走了一天的路,何天香只觉得又累又饿,眼见天色已黑,四周依然是山连着山,看不着边,摸不着沿,何天香不由叹道:“唉,看来我这个人是天生赶不得夜路!”不料话尚未完,就见远处山头上有火光闪耀。
“有火光的地方,一定就会有人!”何天香不由精神一震,展开身法向前扑去,果见山顶上一个约三十岁的汉子正在火架上烤一只野鸭,只见他紫面虬须,双目炯炯有神,腰间一柄紫金刀阔达三寸,一看便是个豪爽的汉子。
何天香一见大喜,老远就叫道:“远来即客,兄台欢迎吗?”
那汉子抬头瞪了何天香一眼,又低了头细细地烤着鸭,不冷不热地道:“我没说过欢迎你!”
“可兄台也没说过要赶在下!”何天香笑着已盘膝在火堆前坐了下来。野鸭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何天香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赞道:“好香!”却转头问那汉子道:“兄台如何称呼?”
那汉子头也不抬,只冷冷道:“我是大盗贼!”
天下居然有人自承是盗贼?!何天香不由大觉有趣,随即也笑道:“我也是贼!”
那汉子依旧沉得住气,还是懒得抬头地道:“我是大盗韦笑河!”
何天香更乐,也叫道:“我是卧龙山庄的小偷司马谨!”
司马谨是前代偷王之王,现在已七十多岁了,自然不会是何天香这么年轻的模样。那汉子见何天香还是不信,终于再也忍不住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何天香,极其认真地道:“我真的是江洋大盗韦笑河!”
何天香不由捂着肚子笑,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世上居然还有人会害怕别人不承认自己是强盗?这人真是太有趣了,何天香心里想着,嘴上却不由叫道:“我也真的是小偷之王司马谨,司马老儿……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那汉子原本认为能将对方吓得屁滚尿流,抱着脑袋滚下山去,却不料对方竟哈哈大笑起来,不由有些吃惊的盯着何天香。
何天香收了笑,却也不管那汉子如何地盯着自己,伸手便毫不客气地从火杆上,撕下一只鸭腿来放在嘴里大嚼道:“唉,你要真是韦笑河就好喽!”
那汉子沉声道:“为什么?”却扯下腰间的大酒袋仰天喝了一口。
“韦笑河虽然是大盗,但他杀的是贪官污吏,抢的是恶霸劣富,还仗义助人,太平山一个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