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也不由笑道:“亏你还身出名门,居然被一只壁虎吓成这样儿,传出去也不怕丢你爹的脸?”
婷儿一听,不由气道:“你难道就不怕?”
那中年人冷笑:“怕?莫说是一只,就是再来个十只八只,本公子也照样不会放在眼里!”
“你瞎说!”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那东西在你衣服里爬也不怕?”
“自然!”中年人傲然道。
“要让我相信。”婷儿突然看了中年人一眼,日光中闪过一丝狡黠:“除非你也试一试,输的叩头!”
“有何不敢?有种的你就拿它出来,本公子若叫一声,就不是……不是,好汉!”那中年人不由也顶上了。
“你以为我找不到它?”婷儿不由高叫道。
“那你就找呀!”那人也不甘示弱。
“好!”婷儿突然转头问何天香:“那只什么壁虎呢?”
何天香不由道:“婷儿,你不要再胡闹了!”
“要你管!”婷儿不再答话,直接翻被倒枕地找了起来。
慧香劝不住,也只得帮着找。
何天香一见婷儿又要耍小孩子脾气,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得向众人道:“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诸位请回吧!打扰诸位,实在对不住!”说着,也不由众人同不同意,一并推了出去,反身关上了房门,屋中只剩下婷儿、慧香、中年人和自己四人。
待何天香回头来,婷儿已是头里脚外撅着屁股钻床底下去了。口中还念道:“壁虎呀,壁虎,你哪里去了呢?”
何天香不由一阵好笑,却转头向那中年人一拱手:“这位大哥……”
一句话尚未说完,那人已轻抬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笑道:“何兄先不必叫我大哥,我也并不比你大多少。”说着,已从脸上揭下一层薄薄的面具来,向何天香轻轻一笑。
何天香一见,不由吃了一惊,心中暗道:“怎得天下的俊男子都让我给碰上了呢?婷儿的清秀已是难得,这人虽不能胜他,但也不见得就输于他,倘说婷儿是一种灵动之美的话,这人便是一种典雅之美,处处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心中想着,口中不由道:“你……”却如何也“你”不出来。
那人一笑:“怎么?只许州宫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在下姓薛!”
“哦,”何天香定定神“薛兄!”
“在下薛十二!”
“哦,薛十二兄……”何天香觉得他的名字有些怪,却也不好意思问,有心替二人和场,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不由呆住。
薛十二见何天香受窘,不由笑道:“何兄有话且说无妨!”
“好!即是如此,我也就直说了。”何天香和呼一口气,快声道:“舍弟年青,做事不知天高地厚尚请薛兄……”
薛十二一笑,却寻张椅子拖来坐下,笑道:“何兄是在替苌公子求情?”
何天香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在下只是觉得两位之间无怨无仇,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认真,到时动起真格儿来,于谁面子上都不好看!”
薛十二一笑:“看不出,何兄倒是挺关心你这位苌婷弟弟的嘛!”
何天香一抢拳:“薛兄见笑。”
不料,薛十二的脸色忽的一板:“不过话得说回来,你关心归关心,但我们的赌既然打了——江湖人的话,你总该知道规矩吧?”
江湖人行事,讲究一言九鼎,誓死不悔,何天香又岂有不知之理?不由黯然无声。
薛十二见了,不由又笑了,轻声道:“好了,何兄,别人不说,但看你何公子与伴风道长侠名的份上,到时我不与她一般见识也就是了;不过,你不妨先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