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乖乖待在医院养病,你们回去吧。季竮,你也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嗯……那好吧,我们不打扰你休息,明天我再带些换洗衣物和吃的过来。”煦晴挽着丈夫的手,先离开了病房。
在一阵交杂的脚步声平息后,病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泱泱躺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身。试了几次,最后不得已,只好用受伤的那只手去撑,剧烈的疼痛让她唉叫了一声,手一滑,身体立刻倾斜,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掉下床,突然有双强壮的手臂分秒不差的接住了她。
“谁?季竮。”那熟悉的体温、力量,瞬间围住了她。
“我得请个看护,二十四小时好好盯着你。”他理所当然的将她揽抱起来。
“你……你怎么没走啊?”泱泱的脸瞬间红了。意识到她想挣脱,季竮抱得越紧。“季竮……我快不能呼吸了。”
“对不起。”他嘴里道歉,但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怎么啦?”泱泱发现他全身紧绷,连呼吸都透着不寻常的紊乱,想到他一定是担心着自己,态度立刻软化。“你不是说我没事了吗?”
“说归说……你知道当我栖到电话那一刻,心跳有多快?”
“这真是场难以想像的灾难。”泱泱伸出没有受伤的手,用指尖轻抚过那熟悉的轮廓。“你急坏了,是吗?因为担心我出了什么意外,甚至不幸……”
“我开着车,脑子飞快闪过每个可能,包括最糟的结果……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在这时候还这么冷静吗?”
“你怕我遭到不幸?”
季竮覆上她的唇,用力将不祥的语词吻掉。
原本她以为自己不怕,以为那场火并未留下任何恐怖的印记。
但她错了。
当一触碰到季竮的舌尖和体温,记忆便像决堤的洪水,迅速占领她全身每个细胞。他的安抚开启了恐惧之门,泱泱大胆且毫无保留的回应他的吻,进而索求更多;为了止住身体的颤抖,她不自觉的紧抓他胸前的衣眼。当季竮的拥抱也无法使她宽心时,她立刻推开了他。
“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我。”他歉疚的将夏禹岚的情形细说分明,那张英俊的脸写满懊悔。“如果我好好处理这件事,早点打电话去查她在法国的情形,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了。”
“还好。”泱泱突然庆幸的笑了。“还好是我在那,万一她到大宅找煦晴出气,那就糟了。”
“这时候你还担心别人?”他心疼的再次抱起她,埋怨的说:“季碔告诉我,当时你为了救她才冲进火场,你知不知道那后果有多严重,万一……”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
“告诉我,”他捧起她的脸,不容许她逃避。“在你冲进去的时候,你有想到自己、想到我吗?”
“我……”她沉默着,虽然一个字也没说,意思却很清楚了。
季竮看着她,发现自己从未如此害怕,深怕她迟疑之后的答案不是他要的,于是他抢先说:“答应我,从现在起要好好爱自己。”
“你不想听我的回答?”泱泱虽然闭着眼,却能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出那细小如针的情绪转折。
“我……好啦,我承认……是我没有勇气听。”
“为什么?你认为我说的不是你想听的答案?”
季竮用一个亲吻代替回答,间接坦承他的恐惧。
“老实说……”泱泱嘴角漾起一个淘气的笑。“我冲进去不是为了任何人,是为了我的画。”
“嗯。”
“因为没有它们……我就不会遇见你。在失去它们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
她仰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