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素袍,头发松松垮垮地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张脸上满都是期待。
谢诏打量着自己的生母,蓦然,跪下给她磕头,这把姜晚吓得不轻,连连将人扶了起来。
“阿诏快起来。”
在她的搀扶之下,两人才一起坐到了椅子上。
她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儿子,喉咙有些干涩,明明上一秒他才刚刚出生,小小的一只抱在自己怀里。
转眼之间就这么大了。
他的成长自己都没有参与。
谢诏满心满眼的权利皇位,现在又多了一个沈栀意,他跟沈栀意之间的话题都不多。
更何况是自己的生母。
姜晚也有些局促,许久才开口。
“皇后对你好吗?”
“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
“一切都好。”
“有没有太子妃?”
“没有,母妃。”
她喊自己母妃,姜晚又激动又排斥,一个现代人活成她这个样子也没谁了。
“字取了吗?”
“嗯……”
“璟承。”
姜晚原本没有光彩的眼眸亮了亮,这个字是她翻阅古籍取的。
本意是想他有美玉般温润的品质……
但,谢怀昀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他说将来谢诏是太子,不能取这样的字。
“嗯……”
“我给你做了靴子,我给你去拿。”
她低头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女人眼眶泛红,一时间,他的心情有些五味杂陈。
被关了这么久,她一开始绣的歪歪扭扭的,到后来能绣出精美的样式……
衣服靴子,谢怀昀这么多年的亵衣全部是自己做的。
谢诏见她再次出来时,不仅仅拿了一个大箱子,还端了糕点,重新泡了茶水。
动作熟练的让他有些愣神。
他的栀栀也是这样……
“璟承,这些靴子是我亲手做的。”
“还有糕点……”
“这个茶你试试,喜欢的话,可以带些回去。”
姜晚是一个着急弥补孩子的失职母亲,将藏着的好东西通通搬出来给他。
谢诏心底的柔软被一只大掌抓住,心底流露出丝丝暖意。
“……”他低头抿了一口茶,发现这茶与之前她做的糕点是一个味道。
想到她会喜欢,他要了些花茶。
但,他没有忘记今天是来干什么。
“母妃……”
“嗯?”
“父皇要将皇后的长公主远嫁漠北……”
她秒懂他的用意,一把握住他的手背。
“母亲知道,会跟你父皇说的。”
“以后能不能常来看看我。”
谢诏回握住她母亲的手,点了点头。
“好。”
两人闲聊了一会,谢诏说到沈栀意时,眼眸泛着亮光,让姜晚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要是真心喜欢,可以带过来给母妃看看。”
“她有些怕生,等儿臣跟她熟悉一段时间,再带她来看您。”
“好。”
谢诏是被外面的禁卫军提醒后离开的,姜晚知道这是谢怀昀的旨意。
只能送谢诏出了宫门……
他离开前,她喊住了谢诏。
“璟承,唤我一声母亲可好。”
“母亲……”
谢诏愣了一下,还是喊了一句。
她心底的情绪五味杂陈,眼泪簌簌而下,在这个陌生的朝代,自己唯一的骨肉变成了这样……
她应该庆幸他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