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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意,想冻死自己?”
他几步走过去,直接将窗户给合上,又将冻僵的人拉到里间。
沈栀意见来人是他,先是错愕,昨晚上因温言玉的一块玉恼怒了自己,上午又按着她溺了几次水……
再次看到他这张脸,她本能地瑟缩了,然后,僵硬地行礼。
“殿下,你怎么了?”
“……”他盯着她的小脸,脸上表情难看。
“孤不能来自己娘娣这里?”
她极力掩饰自己脸上的情绪,点了点头,脑子里想到俞诗韵的话,雨露均沾……
沈栀意的脑袋也是抽了一下,直言道。
“殿下妻妾众多,不必一直惦记着妾身,雨露均沾,后宫才能和睦相处……”
呵呵,原来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自己!
谢诏好转的情绪瞬间消失不见,转而是暴怒。
他压抑不住自己快要喷火的情绪,眼底蕴着可怕的杀意。
茶盏摔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夹杂着他的暴呵。
“放肆!”
沈栀意没办法思考,则是直接跪下。
“殿下恕罪。”
“恕罪?孤看你是不想活了!孤去哪里是孤的自由,孤能来你这里是你的荣幸。”
他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人,差一点没掐死她,一天之内惹怒自己三次。
“没有孤的宠幸,你什么都不是。”
他一张脸扭曲可怖,直接捏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
迎上他翻涌着怒气的眸子,她有些抗拒,封建王朝的太子,拿捏他简直像是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沈栀意大气不敢喘,直到春桃和桃枝,跪下求饶。
“殿下恕罪,娘娣初入东宫,求殿下饶恕。”
她们两人磕头,沈栀意眼眶都有些酸涩了,想要去搀扶她们,可,身体像是定住了一般。
动弹不了半点……
他站在那儿,高大的身躯将她团团笼罩,窒息压迫感,将她给困死在了这里。
谢诏看着她的样子,厉声问道:“下午谁来过?”
“俞侧妃。”
俞诗韵?承欢殿的消息,他一直是严格封锁的,怎么就这么巧。
谢诏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示意她们两人将人搀扶起来,又喊小福子开始排查承欢殿的宫女。
被人当枪使了,不过被当枪使的前提是不爱他,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些话。
“沈栀意,再有下次,温言玉也不要活了。”
沈栀意的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咬过般疼。
“妾身定不会再犯……”
之前他那些脾气都是跟她小打小闹。
今日这般才是无情,她根本不敢想被他抛弃后,自己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
小福子很快过来禀报:“殿下,人找出来了,是宋娘娣的人。”
谢诏脸色阴沉如锅底,语气也丝毫不留情面。
“宋娘娣禁足半年,罚俸一年,俞侧妃禁足一月,罚俸半年。”
“那人拖下去,乱棍打死便是。”
末了,他又改了口。
“就在院中吧,让承欢殿的人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
“是,殿下。”
沈栀意脑袋乱哄哄一片,立刻跪下。
“发配到其他宫殿就可以了,罪不至死,妾身求您,网开一面。”
“殿下,罪不至死啊……”
“宫人的命也是命。”
“殿下!”
谢诏冷冷看着她,将她提起来,按进自己怀里,低声陈述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