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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求生欲,让她本能张口呼吸。
结果,是被她灌进去很多水。
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她开始解释:“谢诏,我没有想死……”
“我没有……”
“我没有……”
谢诏桃花眼染上些冷意,看着她这个模样,原是不忍心的,但,一想到她刚刚那个样子。
还是将人按进了水里。
反复几次……
沈栀意彻底脱力,谢诏拿来了帕子,将她湿漉漉的脸庞给清理了一下。
“好了。”
“别总想着死。”
“你还有温言玉……”
“温言玉……”她呢喃着这个名字,又咳嗽几声。
“咳咳咳……”
沈栀意根本没有想死,只是想放松一下而已,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
更没有想到,他会发疯。
“我真的没有……”
她本来就红肿的杏眼,更加红了,眼泪早已在眼眶中打转,要掉不掉的模样。
让他的心软了下来。
憋了一晚上的情绪,在这一刻瞬间烟消云散。
他低头吻了吻小女人的脑袋,拿来一块大帕子,将人裹成蚕蛹带了出去。
“别寻死,也不要试图逃离我,听明白了?”
“嗯。”
解释他是不会听的,只能假装顺从。
“明白了。”
谢诏将她重新带回了床上,床单早已换成了新的,但,他昨天那样还是把她吓得不轻。
现在见到他,脚底都有些发软。
差一点摔了下去。
他从宋朝那里拿了两罐药,试图亲自给她上药,被女人拒绝了。
“妾自己来吧……”
谢诏蹙眉不悦,沈栀意真的怕重新被他按进浴桶里喝洗澡水,任由他擦药。
他的动作算不上轻,在她渗血的地方,还稍微用了些力气去压。
结果是,刚刚捡起来的一层细痂,被重新撕扯开,有血往冒。
好疼……
超雄!
沈栀意刚刚经历的溺水的痛苦,昨晚上又被他磋磨,根本不敢骂他,只能低声:”疼……”
谢诏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叫人不易察觉的情绪。
“疼就应该长记性,不然,每次都不把孤的话放心上。”
沈栀意着实觉得他有病,一个玉坠子能代表什么……
“嗯。”
谢诏帮她擦好药,又被宫里来传信的人,给喊走了,临走前,他还安抚了一下女人。
“乖……”
“孤晚一点过来看你。”
“嗯……”
他前脚跟刚走,后脚俞侧妃就来了承恩殿。
沈栀意早膳加午膳都没来得及用,又要去应付俞侧妃,小老婆找上门来定然没有什么好事……
“主子,俞侧妃,人很是和善。”
“您……”
两个小丫头叮嘱了一番,她才去见俞诗韵。
室外的俞诗韵头戴金丝而制的雕空簪花,身着一身靛蓝色的宫装,华丽耀眼。
她浑身散发着温婉知性的味道,美眸顾盼生姿,让她再次感慨……
古代大家族教育出来的女子就是出落的大方。
“妾身见过俞侧妃。”
俞诗韵主动将她搀扶起来,笑得亲切。
“原是想早些来看望妹妹的。”
“殿下一直让众姐妹等。”
沈栀意看着她,明明笑得亲切,可心底总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总不能无缘无故对她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