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
她的手不像宫内嫔妃那样白皙娇嫩,略微有些粗糙,大拇指和无名指上还有一层细细的茧子。
沈栀意陷入了梦魇里,梦里,自己带温言玉回家见父母了。
她的父母也在,温馨的家人,他们坐在一起包饺子……
“囡囡,包了你最喜欢的猪肉馅,包好这一屉子,妈给你和言玉煮一份。”
温言玉看着她笑了笑,眼底地柔色像是温柔的碎星,沈栀意瞧了一眼他,随即笑道。
“明年我跟你回宣城。”
他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
“你们两个的眼神都能拉丝了,哟哟……”
她爸妈很满意温言玉,她也满意,谈了五年,一直等到她毕业才带回家见家长……
耳边是欢声笑语,可再一次外出祈福时,他们两人双双掉进了湖里……
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
“孤会将温言玉给千刀万剐。”男人暴戾阴狠的话,让她瞬间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象像是泡沫般一点点的破碎……
温言玉也不见了。
沈栀意哭着喊温言玉的名字,可再也没有得到过他的回应。
只有那一道寒凉的声音,威胁着她。
“啊!”
她从梦魇中惊醒,入目是金色的纱帐,自己的手被什么握住。
下一秒,是杂乱的声音。
“宋朝!”
“过来看看。”
“沈良娣,醒了……”
“栀栀,你终于醒了。”
混乱的大脑突然接受到这么嘈杂的声音,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谢诏那一张冷俊,骨相优越,桃花眼深邃,眸底情绪凛冽带着些柔和。
一袭玄色衣袍,为他添了几分煞气。
很好看的一张脸,偏偏这张脸下藏着一颗丑陋恶心的心。
宋朝急急忙忙进来给她把脉,然后,帮她把身上的针给取掉了。
她注意到宋朝……
相貌也不错,不过,貌似像是一只笑面虎。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颇有种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的既视感。
“栀栀,感觉怎么样了?”
“……”她的思绪被拉回,脸色依旧苍白,声音非常沙哑。
“没事,殿下……”
“沈良娣目前暂无大碍,微臣给良娣开几副药,按时服药,不出七日便会恢复。”
“殿下,还请注意节制……”
宋朝叮嘱了几句就提着箱子离开了。
沈栀意被男人扶着坐了起来,又端了温茶给她喝,她喝了茶才感觉没那么难受。
那天自己晕的太突然了……
“我这是怎么了……”
“太医说,气急攻心。”
“休养几日便好,还有十五日是温言玉的婚礼,等你身体养好了,孤带你去现场看看。”
“……”让她亲眼见证他另娶他人,她也应该彻底死心了。
“妾身谢殿下。”
她的心思还沉浸在梦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布置变了很多。
一直到谢诏开口,她才知道自己移到了承恩殿。
“孤将你移到了承恩殿,之后缺什么,可以找小福子,直接问孤要也行。”
谢诏真的很期待,她像俞诗韵那样求他留宿,为他绣荷包,等他下朝回来。
不过,看她现在这副模样,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孤还有政务要处理,明儿个再来看你。”
沈栀意想着在他这里好好表现,将来有机会见兰妃,认真寻找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