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跟着他的脚步往前。
“殿下……”
“晚了,沈栀意。”
“既然心中有他,孤段然不会轻饶了你。”
“……”沈栀意只能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毕竟,他只能在那方面压榨自己。
一路上没有什么人,她被他拽着塞进了来时的马车,自己也跟了进去。
马车内宽敞明亮,被他用力甩进来,她头上的发髻已经散开了些。
“你自己来,还是孤来。”
“殿下,真的要如此欺辱妾身吗?”
身为现代人的她不能接受此事,更何况是在封建的古代。
简直是将她最后一点尊严给碾碎。
见她如此抗拒自己,谢诏周身的戾气疯狂滋深,他转动一下手里的玉扳指,暴怒。
“过来。”
“别让孤说第二遍,不然,你会被孤扔出去。”
无助绝望交织,她下意识想要蜷缩自己,可下一秒被他强行拽了过去。
他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强迫着她看着自己。
“你今天很不乖,孤得教你,认清现实。”
“你是孤的,就算之后孤厌弃了你,你也只能留在孤身边。”
看着眼前暴戾的脸,她咬了咬牙,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又像是在提醒他。
“我是我自己的……”
“我是我自己的……”
“不乖,你是我的!”
“不是……”
“刺啦!”布料撕碎的声音在马车里格外刺耳,她哭着喊着。
“谢诏,给我一条生路吧。”
“生路?你在孤身边,便是生路!跟了那温言玉就是死路。”
就算是活路又怎么?自己会把这条活路给堵死!
这样她将永远是自己的。
天旋地转……
沈栀意哭哑了嗓子也只能任由着他玩弄在掌骨之间。
“栀栀,别哭,跟在孤身边的女子,那个像你这般总是哭,总惹怒孤……”
“做一次就哭成这样,真是让人心疼。”
沈栀意看着头顶晃晃悠悠的马车顶,流下了一行绝望的清泪。
他最是会折磨人,不知道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她。
“……”
马车行驶在宫道上,在行驶了一段平缓路段时,突然停了下来。
沈栀意目光呆滞地看着头顶,丝毫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
直到她被他从软榻上捞起来,被裹上大氅,紧接而来的是,马车的车帘被掀开。
一股子冷厉的风席卷而来。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平安侯好雅兴……”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温言玉!
沈栀意气的浑身颤抖,但,这样去见他,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温言玉一袭月牙白长袍,头发紧紧用一根青木簪子束起,整个人看着儒雅随和。
不过,在看到他怀里的人时,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脸色惨白了几分。
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她发髻的青木簪子……
“平安侯大婚将至怎地不见出府走动走动?”
“近日,微臣偶感风寒,不宜外出走动,更不宜吹风。”
这话是在点他呢?呵呵。
“平安侯不想见见孤怀里的美人?”
“微臣惶恐。”
马车上的帘子微微撩开。
他一张五官柔和的脸上,晕满了暴戾,锋利的眼神在扫到他那青木簪子时。
怒意更甚……
大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