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殿下……”
周夏有些心虚,握紧了手里的纸条,谢诏疲倦到能站着睡着,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但,进帐篷间,他还是提笔写下手写信给周夏。
“送去给她。”
“是,殿下。”
谢诏跟敌军几乎是七天七夜的恶战,取得胜利,将匈奴击退几十里,亲手斩掉敌方首领。
在将士们的欢呼声中……
谢诏眼底闪过喜色。
胜利!
回到营帐里,他特意找了干净的水,将自己身上的血腥给洗干净。
换了衣服……
忙活完这一切……
这些天的思念像是潮水般席卷而来。
他想她想到发疯。
想要一回去就见到她。
他拿出这些天两人之间的信件,一点点地摩挲着她的字迹,她的字迹愈发标准了。
“栀栀,你想我了吗?”
想他?沈栀意卷铺盖走人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他。
周夏想要告诉他真相。
可,每次自己开口时,会被他给制止。
“孤要回去见她……”
“孤要送她玉石珍宝。”
玉石珍宝……
“沈良娣她……”
周夏看着欣喜若狂,心情美妙的谢诏,陷入了沉思,自己一旦说出来了。
自己应该会被斩首示众吧……
可当时一旦告诉他。
他们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愁眉苦脸什么?”
“我们后天便班师回朝。”
“孤得重重的赏你。”
周夏喉咙干涩,眼底泛酸。
强忍着没抱着他的大腿哭出来。
“殿下,属下想求一个恩典。”
“说!”
他想活啊!
谢诏点了点头,轻笑。
“就这一点愿望?不要高官俸禄?”
“属下追随在殿下身边便可。”
等下回了那边,见不到沈良娣,自己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