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压迫感。
很反常的是,年轻帝王的嘴角勾着一抹诡异的笑意。
这自然是心情好,就连对待他们也是和颜悦色,简直是当代明君典范了。
自然每天总有几个老不死的上来找死。
比如此刻……
竟然有不长眼的大臣劝皇帝纳妃,谢诏的好心情可以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谢诏眉目间迅速晕染开一股浓重的杀意,言语也已然冷厉下来。
“朕娶皇后不出七日,你便要朕纳妃了?”
他赫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双桃花眼里竟是冷茫,言语间尽是压迫。
原本大臣便害怕他的手腕,刚刚敢开这个口完全就是他心情不错。
现在好了,谢诏的心情彻底被磨没了,他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深深扎进他们的心里。
“拖下去,赏五十大板。”
“……”
谢诏下朝之后,马不停蹄地往养心殿而去,在路过御花园时,瞧见了积雪之下的梅花被压弯了枝头,随着风吹来,轻轻摇晃了几下枝丫,积雪掉落,露出红如血的梅花,极美的。
跟她羞答答唤自己,谢诏……
那绵软的声音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催化剂,快要将他给逼疯了。
“去折些开了的梅花送去养心殿。”
“是。”
梅花折回养心殿时,沈栀意已然将这边的窗棂给打开,任由着雪花飘落,还有些雪花飘进窗棂内,飘到了她的发丝上。
火炉里还有烧炭发出的细小声响。
谢诏回来见到一幕,眼底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握紧了手里的梅花。
“怎么在这里坐着?”
“不困吗?”
沈栀意听到声音,微微扭头,瞧见了外面走进来,穿着玄色龙袍的男人,他的灰色斗篷上沾染了些雪花。
谢诏将斗篷解下来,递给一旁的小福子。
“用了早膳吗?”
沈栀意脸色有些惨白,摇了摇头,算是回应了他。
谢诏感觉她情绪有点不对劲,但,还是先走到那边,把窗棂给带上了。
“别看了,外面冷风吹进来容易染上风寒。”
“嗯。”
沈栀意乖顺地点了点头,她怀里的猫咪也跳下软榻往外面走。
“用早膳吧。”
早膳……
她并不饿,脑袋依旧在想那个噩梦。
谢诏将手里折回来的梅花,插进花瓶里,自然地在她身边,握住她的小手,好凉……
“怎么了?”
“刚刚走的时候还不让我走。”
“这是怎么了?”
沈栀意脸色有些难看,嘴唇干燥的。
沈栀意沉默了很久,身上有些疼,听他一直问,近在咫尺的脸,让她眼泪瞬间掉落。
扑进他怀里,哭诉着。
“我做了一个噩梦……你说了很难听……的话……”
很难听……
谢诏抱紧了她,低声安慰。
“都是相反的,栀栀。”
“我不会对你……”
沈栀意抽抽搭搭的,又嘟囔了一句:“身上好疼。”
疼?
谢诏立刻想到她身上的痕迹,微微蹙眉,帮她把眼泪擦干净。
“身上还疼吗?我看看。”
他抬手就想要掀开她的衣裙,被她按住了手,语气透露着些尖锐的拒绝。
“不要。”
“不要看!”
谢诏愣怔了几秒钟,随即轻轻吻了吻她的眉眼,柔声:“不怕,我是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