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将她圈在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最后攀附上她的后脖颈,轻轻按压着。
“栀栀……”
“你知道吗?”
“我很喜欢你……”
“嗯。”
她在他怀里,微微扬起头颅,认真地盯着他的脸庞,然后主动用鼻尖去蹭他的脸颊。
这是一个类似于讨好的动作。
“你会不会嫌弃我年老色衰?”
这句话竟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谢诏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回了她一个犹如暴风雨般激烈的吻。
直到她不能喘息了,只能软软地瘫软在怀里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还难受地蹙眉,似眷恋般念着他的名字。
“璟承……”
“璟承……”
明明这两个字,让她心底多了些期待感,可念久了,便是疯狂席卷而来的空虚感。
心尖处的位置总是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
他餍足地眯起了眼,主动贴了贴她。
“栀栀。”
“怎么这么娇软?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身上。”
这句话多多少少就有些恶毒了,死在身上?那她不得千古留名,成为最恶毒的罪人。
“不敢……”
“成了罪人就不好。”
谢诏觉得她有时候极其懂得这个世道的生存之道,有时候又觉得她愚蠢至极。
“历史通常都是由胜利者书写,栀栀,你想成什么模样,我便给你改成什么模样。”
改成什么模样?确实,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有这个资本。
因为,她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他胸膛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
他胸口处被箭射伤的本来就比较深,自然是疼的嘶牙咧嘴。
倒吸一口凉气。
还要强行忍着疼痛……
谢诏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好了,栀栀,躺够了吧。”
“给我上药。”
“嗯。”
他的伤口再次被撕开,简直可以用鲜血淋漓来形容,都是鲜血和绷开的伤口。
沈栀意倒是冷静,一点都不害怕这种情况。
“这个伤口需要缝合。”
她冷静的道出这个事实,谢诏知道她的医术,便挥了挥手示意她去准备。
但又想起了什么,又吩咐了一句。
“让下人去准备就好,你在这里陪我。”
这命令强势又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