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温言玉,后有谢赫,总之没有他。
房间的气氛逐渐冷冽,沈栀意以为是外面的风太冷了,主动关的窗户。
想要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可一扭头就瞧见了他那张阴沉沉的脸。
她莫名被吓一跳,呼吸都跟着凝固住。
这阎王爷又是怎么回事?现在还一张死鱼脸,出大殿时还一脸和颜悦色地送她玉佩。
现在这是?彻底疯狂了?办事不顺利?
沈栀意立刻收敛好脸上疑惑的情绪,转而,换上了一副带笑关切的模样。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今天的事情没有解决好嘛?”
“用午膳了嘛?”
“嗯。”
她温柔无害的模样,像是一个柔顺乖巧的妻子,如果没有那玉簪子和大氅上的血渍。
他真的会相信,她已经乖了。
谢诏不动声色打量着她的微表情。
依旧如常……
脸上的担忧似乎是真的……
“嗯?”
“栀栀,今天上午去了哪里?”
沈栀意没有想到他会问自己的动向,一时间愣住了,说她去后山上救人了?
估计会大发雷霆?
毕竟,他最厌恶自己抛头露面的行医了。
她当时就不应该一时心软,让自己陷入这种地步。
沈栀意脸上依旧是柔柔的笑意。
“在后面那池塘边看了锦鲤,锦鲤肥嘟嘟的。”
“是吗?”
谢诏皮笑肉不笑的眯起眼睛,坐到了那边的青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这一下下的叩击声,像是敲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浑身颤抖。
许久,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眼眸里迸射出寒星,让她有些惴惴不安地撩了撩额前的碎发。
“妾身还能骗你不成,明日一起去看锦鲤吗?”
“带上鱼食。”
谢诏淡定的将茶水一饮而尽,重重将茶杯扣在了桌上,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完全就像是在审讯犯人。
禅房内本来就清净幽深,现在他往那里一坐,简直就是坠入了无间地狱。
沈栀意承受能力再强,也经受不住他这样看,差一点点就全盘托出了。
“你去见了谁?”
谢诏每一句话都像打到了她的七寸,让她一时间愣住了……
这是知道了?刹那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生死就在一念之间。
谢诏就这样看着她,凤眼里翻涌着欲色,几乎要将她给淹没。
如果,她继续倔着,就锁去地宫吧,良娣也不用当了,专心做一只被豢养的鸟也不错。
沈栀意了解他,现在能问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或者那人就是他派去试探她的,那个僧人也是,不然怎么会劝她,既来之则安之……
“璟承……”
谢诏又为自己添了盏茶水,低头抿了一口,严厉道。
“说话!”
“妾身确实见了一人。”
“今日妾身原本是在看锦鲤的,被山路旁的风景吸引,进了山里……”
“在小溪边上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长什么样,还记得吗?”
沈栀意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又稍微松了些力道,轻声道:“妾身并没有看清……”
“那男子拽住了妾身的裙摆,想要妾身救他。“
“哦?”他眉毛微微往上挑,手指细细摩挲着杯盏,凤眼里少了几分欲色,多了些探究之色。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