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
“真可爱。”
沈栀意点点头,瑟缩了一下,嘴唇颤抖着,仿佛落入猎人手里的小鹿,在一点点地挣扎,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这是要逃离自己吗?
他蓦然加重了扣住她的力气,话里带上了浓浓的偏执和占有欲。
“你知道吗?栀栀。”
“你不可能跟我分开。”
不可能,这个词语在她脑子里是那么窒息,像是有一只湿漉漉的手,扣住了他的脚踝,直接将她拖拽进了水里。
呼吸被剥夺,最后只能去死了。
她迟迟呼吸不过来,大口喘息着气。
“呼吸不上来了?”他抬手轻轻帮她顺着气,还不断询问她。
”这样有没有好些?”
“嗯……”
“好些……”
她的声音有些娇媚,听起来软乎乎的。
谢诏最受不了她这样的声音,引他想要做些什么。
沈栀意脸蛋粉红粉红的,他又拿了在宋朝那里拿的药给她抹好。
这才带着她往门外走。
马车宽阔,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糕点茶水,她坐在他身边,刚刚坐下就被塞了一个新的暖手炉。
又拿了狐绒毛毯给她盖腿,他很体贴,体贴到事无巨细,准备了书籍和纸墨笔砚。
沈栀意有些不适应,握紧了手里的暖手炉,脸上浮现出似有似无的红晕。
男人侧目凝视着她的脸,又敲了敲她的脑袋。
“看傻眼了?”
她诚实地摇了摇头,认真:“没有……”
“我有点想吃青梅了。”
青梅?酸的?
怀孕了?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还在一起……
会怀孕吗?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子里有了雏形就疯狂滋生,疯长。
“想吃糖葫芦吗?”
糖葫芦……
酸酸甜甜的。
对于美食沈栀一向来没有抵抗力的人来说,简直是致命诱惑。
她巴掌大的脸藏在毛茸茸的衣领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想吃。
谢诏的思维可不在这里……
他们关注的点都不一样。
在她期待的目光之下,没有等来糖葫芦,等来了宋朝,宋朝的头上还簪着一朵儿大红色的花儿。
看着有些滑稽。
她瞧着只觉得眼熟,有点像顾芷晴头上的那朵,顾芷晴好像还中毒了。
宋朝恭敬的朝她行了一礼。
谢诏将她的皓腕从衣袖里拨弄开,像是在剥一颗水润的荔枝。
宋朝自然地拿了一方丝帕,搭在她手腕处,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异样的情绪,侧过脸盯着谢诏。
他接受到她的眼神,以为她这是害怕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
“不怕,给你看看身体。”
“嗯。”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眼前温和的宋朝有些发怵,下意识就想要挣脱开他的魔爪。
但是,谢诏不允许。
宋朝细细给她把脉,并没有什么圆润走势的脉搏,而是虚弱……
不动声色打量了身边的谢诏一眼,这几天到底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谢诏自然是欣喜急切的。
“如何了?”
女人再如何愚钝也能明白他这样激动是因为什么。
孩子……
她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小腹处,这里平坦,没有一丝隆起的幅度。
不要怀孕……
怀孕了,她以后会怎么样?
沈栀意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