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去的時候,家裡連個人毛都沒有,父母都不在,只有阿姨在家,打了電話過去,母親那邊是她經紀人接的,說她這會兒在彩排,今晚有個節目。
姜博言無語了片刻,讓經紀人轉達自己對母親的的深切鄙視,剛剛演得那麼情真意切,仿佛再見不到他心都碎了,把他騙回來了自己倒是不見了,哪有這麼坑兒子的。
經紀人哈哈笑,似早就習慣了倆人的相處模式。
他進家門的時候,阿姨正在餵路易斯吃東西,大傢伙今天似乎心情不好,蔫兒蔫兒的,耷拉著腦袋臥在陽台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看起來很是憂鬱。
路易斯是只德國牧羊犬,當初是母親哭著鬧著要養狗,然後父親就買了兩隻回來,兩隻是兄妹,起初的時候還好,後來兩兄妹就總打架,鬧騰的受不了,母親就把妹妹送給你同樣喜歡德牧的鋼琴老師。
姜博言沒有再見過妹妹,現在那隻不知道怎麼樣了。
姜博言走過去,摸了摸路易斯的腦袋,問它,「怎麼了,嗯?」
路易斯看見姜博言倒是挺高興的,站起身圍著他嗅了嗅,不過嗅了會兒就消停了,蹭著他的腿,有氣無力地趴在了他腳邊。
阿姨看見姜博言,問了好,解釋說:「路易斯最近可能是太悶了,先生太太最近忙,都沒空帶他出去玩了。」
「這樣啊!」姜博言順著路易斯的毛,低頭對它說,「我帶你出去玩,怎麼樣?」
路易斯似乎是聽懂了,一秒從憂鬱狗變成激情狗,蹦躂著躥了起來,叼著他的褲腿把他往外拖,那副樣子,跟吃了興奮劑似的。
姜博言笑了笑,拿了項圈給它戴上,上樓換了身衣服,牽著它出去了。
去哪呢?他也沒想好,正琢磨著,刀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皺了皺眉,不大想接,從瑞士回來之後他就覺得兩個人之間有點兒微妙的尷尬,雖然表面上還和以前一樣,但到底是不一樣了,雖然還是朋友,但是總覺得變了味兒,他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辨別自己對刀刀是個什麼感受,母親和乾媽喜歡拿他倆湊對兒,小時候最經常聊的話題就是等他們長大了婚禮要怎麼舉辦。
他不討厭刀刀,甚至很喜歡她,但那種喜歡就像是對父母對家人的那種喜歡,沒有半點別的企圖。
最後他還是接了起來,聲音平淡地「餵」了聲。
刀刀叫了聲,「博言!」
他「嗯」了聲。
她又叫,他再次「嗯」,聲音自始至終逗沒什麼起伏,甚至都沒有問一聲她想做什麼。
然後刀刀就笑了,「要是笙笙這樣叫你,你估計早罵她了。」她頓了頓,聲音有些落寞地說,「你從來沒罵過我。」
姜博言聽著,沒有說話,因為她說的是對的,如果余笙這樣叫她,他早就罵她了,可現在他無法附和刀刀。
刀刀笑了笑,「博言,我和瑞士那邊的公司簽了協議,陪我爸媽幾天,我就要過去了,辭職信我就不寫了,當初也只是幫你,現在有沒有我也沒什麼差別,不過我覺得還是要提前跟你說一聲。」
「你要去當職業模特?」姜博言挑了挑眉,刀刀身材很好,也拍過平面,她說過有模特公司想簽她,但是他沒想到她真的會去當odel,「乾爹乾媽同意嗎?」
刀刀「嗯」了聲,「已經說過了。博言……」她頓了頓,跟他說:「再見!」這次就是真的再見了,如果不能在一起,那麼就各安天涯好了,她做不到在他身邊看著他和別人結婚生子恩愛白頭。
「我剛剛送笙笙去了桑穆山,和她說了些話,希望你哪天要是知道了不要介意。」她聲音輕柔地說著,帶著她一貫不急不緩的語調,「祝你和笙笙幸福,我做不到不嫉妒,所以這話我只說一次,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