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座时,正好是二千多年的今天,也被称为双鱼座的时代。换句话来说,二00二○年中,春分点不再进入白羊座而是进入水瓶座,这样就开始一个全新的时代。所以你我有幸处于这时代的隙缝里,无可避免地感同身受这变异带来的动荡。你能把握机会,送旧迎新,好的灵,丑的不灵,最后能捱出头来……”
得铍越听越糊涂,说:“什么白羊双鱼,这是上菜市场……”嘎地住了口,因为他看见,那女子把一张五十元,丢在了那张星座图上,洒脱离开了。湛刚望着远去的青年男女,摘下墨镜。
就这一个动作,中宇心里一下豁亮,记起了湛刚这张脸。对就是这张脸,四年前他跟着红心到小梁子村找梁军,湛刚也是这样摘下墨,冲着红心喊:“你他妈的不拜佛你就跟老子滚!”中宇拉了拉红心的衣服角,低声问:“爷爷,这二人好凶!”红心大声说:“他们叫一个叫龙鞭,而他叫湛刚,佛名叫虎柄,是神鞭会的二条看家狗!”
认出了湛刚,中宇心一慌慌的,既是湛刚都钻到了他的身边,那他婆娘奚婵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她有自知之明炒他的鱿鱼,要不,那可是黄泥掉进裤裆里,抹也不是,不抹也不是。想到这里,他拉了得铍如憋尿地离去。得铍甩开中宇的手,懵懂说:“你怵他什么?不就是由泯瓦匠摇身变成了瞎打胡说的算命先生吗?”
“远不止摇身一变。”中宇说着,直到报社楼下,又对得铍说:“你先叫你婆娘下来,日后再告诉你他们的底细。”
中宇在楼下来回走着,夜姬闪身出来招手。中宇拢近说:“干什么呀你?神经兮兮。”夜姬立即说:“你才神经哩,叫我下来干嘛?”中宇说:“我不想上楼,叫你给我送二十元钱下楼。”夜姬警惕说:“干嘛用?”中宇说:“你别往歪处想,我想请婵婵吃一个快餐。”夜姬压着嗓子说:“哼,还不如说,你是想借钱她,舔她的冷沟子!”中宇讨好的笑,说:“你眼贼。”夜姬极不情愿从交际服掏了出二十元,“啪”地甩在他手上,嘀咕说:“那逼儿,就脸上多了二块笑面狐,马屁精。换了几家打工的,都搞的混不下去,没想到在我们这里成了国宝熊猫!”中宇掐她的腮窝,说:“就你这二块皮痒。唉,谁摊上这难处,咱都会尽份力帮!”夜姬被掐得春意盎然,乜眼说:“呸,甭讲人话,跳灶台的腥猫,醉翁之意不在酒。”中宇说:“别发嗲!我身上受不了。”
就在夜姬下楼的功夫,奚婵压低嗓门正在接听一个电话,她说:“……你现在趁他们都不在,赶紧回去把我们的东西收拾一下,回到我们常落脚的地方等着我。……千万别鲁莽,他们的东西一根针都不能动,那里面有一个真警察,弄不好就是躺着不发烧爬起来烧?……咱缺钱吗?钱到不到手并不重要……哎呀,你是来催稿子的,那还得等老板回来才能回你的话。再见!”瞅见夜姬在走廊里。
夜姬坐下来,眼落在报纸,上说:“武小姐,老板在‘456’等你共用午餐。”奚婵说:“是最后的午餐?”夜姬说:“那得问你自个!”奚婵说:“我可不是他的财务大臣,内当家!”一反常态,特意与夜姬擦身而过,气得夜姬直跺脚,看不见奚婵的背影了,才骂出口:“逼儿,挺胸撅臀,这才还了你骚货的真面目。”
中宇先进了“456”里面。女服务姐迎上去,眼睛瞅着门外,说:“几位?”中宇说:“二位。”女服务员姐说:“要是上次那位警花姐来了就好了。”中宇说:“要斩人家就叫你家老板开五星级酒楼。喂,你们隔壁怎么还有叫‘挂五’快餐店的?”女服务姐嘴一撇:“故弄玄虚呗!一份饭卖一元五角,或二元五角,还送一碗洗锅水的汤。”中宇叹了一口气,没言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个温柔的声音唤醒了中宇。他抬起头,不禁吓了一跳,奚婵脸盘像掉了一截肉,眼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