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齐齐跪在门边,颤抖道,“王妃娘娘息怒。”
阿璃回神,抬眸望向白果,“果子,她们是谁?”
“公主,她们是来为您梳妆的,您忘了今儿是您和恒王大喜的日子?”白果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模样让阿璃不安的撇了撇嘴。
来王府这十日她和白果就被变相软禁在这间厢房中,不过好在天天还有人送吃送喝,连日来她除了吃睡就是在心里咒骂将她丢下不管不问的乐齐影,“梳妆?是该好好梳妆不然怎么面对我的王爷相公?”敢关着她,她又怎能不回礼?
阿璃起身走到桌案边提笔在纸上勾勒,不一会便拿着未干透的画纸走到侍女们身边,弯腰将画纸递到侍女们面前,“喏,你们就照着这个样子为本宫化妆。”
“哇……”几个侍女抬头看向阿璃手中的画纸立马抱头痛哭逃似的离开阿璃的厢房。
阿璃嘴角微抽,提着画纸转身对向白果,“有这么恐怖吗?”
白果皱眉望向阿璃手中的画纸,只见一只鬼怪头颅跃然纸上,头生犄角,面色赤红,双目脱出,獠牙森冷,真真应了那句面目狰狞,好在白果伺候阿璃的日子不短也算修炼出了几分淡定,没有当场昏倒或夺门而出,只是冲上床铺用被子蒙住自己瑟瑟发抖……
“哎,其实我觉着夜叉大哥长得也挺不错的,连地藏王菩萨都夸他长得大气,惊天地泣鬼神”,阿璃摇头叹息,既然没人帮她化妆她只好亲自操刀,地府的鬼怪都怕夜叉大哥,哼,她画成夜叉的模样就不信镇不住那魔鬼王爷。
阿璃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拿起画笔对着菱花镜精雕细琢生怕自己的作品不够完美……
难道相公是活死人?
礼堂里,隔着红色的盖头,阿璃根本看不清盖头外的情形,不由得无聊撇嘴,直至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将她的小手包裹,阿璃心间不由轻颤,不为其他,只因这只手实在是冷得可以,她甚至开始怀疑她嫁的是不是有生气的活人……
还没等阿璃回神,脑袋已经被喜娘扣下行了拜堂礼,只是沉思中的阿璃根本没有会意,这么一来被喜娘强行按下的头,竟惯性地磕到了地板,‘砰’的一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足以让阿璃疼得轻呼出声。
姬玄色冷眸扫过喜娘按着阿璃脖子的手,不悦地蹙眉,“放手。”冰冷的声音足以盖过屋外的喧天锣鼓……
阿璃一听,立马如蒙大赦想将她可怜的肉爪从那只‘活死人’手中解救出来,不想对方却握得更紧。
喜娘对上姬玄色慑人的重瞳,手上一哆嗦哪里还敢按住阿璃,整个人后仰跌落在地,却仍然余惊不止浑身颤抖。
姬玄色紧了紧握着阿璃的手,侧头对姬十三低声道,“拖出去。”喜娘被拖走的瞬间,整个大堂落针可闻,陷入诡异的沉寂,每个人望向阿璃的眼神中都多了一分深思与探究。
当然盖着红盖头的阿璃对这一切都浑然不知,脖颈处重获自由让她轻松的吁了口气,不由得晃动了一下脑袋,略显笨拙的模样却惹得姬玄色大笑起来。
听到对方的笑声,阿璃一阵错愕,隔着盖头看不清眼前男子的模样,可那略带磁性的爽朗的笑声却惹得阿璃心间痒痒地,想要掀开碍眼的红盖头看清面前的人,谁知没有被那人握住的手刚要去掀盖头的一角却被另一只‘活死人’手捉住。
“爱妃如此迫不及待么?”耳畔边回旋的热气隔着盖头让阿璃晕乎乎的。
姬玄色拉起阿璃的手环住他的脖颈,自己则腾出手来操起阿璃的腰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本王先送王妃回房。”
当阿璃回神时自己已经陷在了一个并不算温暖的臂弯中,纵使耳边充斥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暧昧笑语,这个臂弯却让她异常安心,这种信任出于本能,这个男人虽然不温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