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越想越抹眼泪,想到刚才梅子说的话,也想到以前梅子过的日子,他回头望着房门叹气,最终还是怪自己不该说刚才的话,好好的日子,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样。
他靠着房门坐到太阳西斜,赶紧去厨房做好了晚饭,端着饭菜和热好的羊奶进了房间。
梅子虽说想跟他分开,但对他送来的饭菜没什么意见,照旧吃了。
曾大树抱着孩子喂羊奶,看梅子吃的差不多了,诚心跟梅子道歉,“我不应该说那些话,更不是要试你,你知道我是个脑子不灵光的人,要不然以前也不会叫你受委屈。”
他说话的同时,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坐在外面想了这么久,要是没有你跟孩子,我还过什么日子。
娘跟老二那边,你不想跟他们来往,也不想孩子跟他们有牵扯,我记下了,以后再不说这种话,我自己有能力帮一把就帮一把,绝不叫你跟孩子再受委屈,也绝不背着你乱动家里的钱。”
梅子端着碗想,曾大树这个人其实很会说话,也能听得懂别人话里的意思,这点很难得。
她又想,在孩子能走能跳之前,光靠她一个人只怕有些应付不过来,既然曾大树说了这些话,她还是愿意继续把日子过下去的,她也说了谁也别想欺负她,那些人再想跳到她头上,别怪她一刀一个同归于尽。
梅子把这句话也说了出来,曾大树更加不敢有什么想法。
话赶话的伤人,但只要是冷静的人,总不会叫情绪站在利益之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那几家养蚕的赚了好几两银子的事,传遍了北山县,这下几乎所有人家都想养蚕。
县衙小门外,每天都排了许多人想求见齐人立。
孟长青见他忙不过来,拨了一班人借给他用。
相比起齐人立来,孟长青倒是闲了很多,一连好几天准时下衙,回了后衙还有闲心跟八方满仓两人研究小吃。
这一晚,也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桌上除了正常饭菜外,还摆着孟长青等人才弄出来油酥肉饼和麻花。
用饭间,孟长青一直热情的给她娘和母亲夹菜,还非要让她们尝一尝油酥肉饼的滋味。
文氏和梁啾啾都很给面子,吃过后说:“很香也很鲜,里面的肉馅没有一点腥味,是怎么做出来的?”
不等孟长青开口,八方就道:“是少爷下了规定,不准养猪的人家用粪便喂猪,做的时候又加足了酒和葱姜水,当然就没有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