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说道:“夫人,我已将张道长请来了。”
张道陵被她带着飞奔至此,心道请人有这样子请的吗。他揉了揉眼睛,定睛观瞧,这才发现九曲夫人就坐在前面一似龟非龟的水兽驮着的轿子中,那轿子四周也不知是用什么布所制,竟然是内外透明。
九曲夫人张道陵来了,打开轿帘,招呼张道陵进去。
张道陵微一犹豫,没有立马上轿。
九曲夫人见了,冷笑道:“你要是不好意思上来,我就让宝琴将你捆了,丢进来。”
张道陵一听,心想这二位可是不讲理的主,说到做到。当下忙上了轿子。
他见里面甚是宽敞,九曲夫人正坐在一条长椅之上。她见张道陵老实进来了,抿嘴一笑,身子向一侧挪了下,示意张道陵坐下。
张道陵忙摆手道:“夫人,不必了,我站在这里就行。”
九曲夫人有如未闻,转头对宝琴道:“你留下来看家,我们走。”
宝琴应了声是,过来将轿子帘放下,便侧身相送。
那似龟非龟的水兽也开始慢慢爬动,慢腾腾地出了牌楼,过了水墙,滑进了黄河水中。令人奇怪的是,河水虽然将轿子包围了个严严实实,但一滴水也进不来。
张道陵见了,心中暗想:这九曲夫人也是在黄河中摆谱,这龟速前进,什么时侯能到什么孟门山?
那知他还站着思索事情,那似龟非龟的水兽突然间四肢用力滑水,身子顿时如箭一般射了出去,张道陵猝不及防,一下子仰面摔倒在九曲夫人脚下。
这一跤只摔得他晕头转向,他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来,那水兽又一下子向左急拐,张道陵又是侧身摔倒。九曲夫人强忍着笑,伸手将他提起,放在长椅上。
张道陵这才回过神来,忙靠着椅子背紧挨着轿子坐定,他面色讪讪,耳边却是九曲夫人再也忍不住地咯咯娇笑之声。
似龟非龟的水兽急行了一段时间,速度竟然慢慢地降了下来,身子逐渐地向上浮去。随着轿子轻微地一震,已经出了水面。张道陵透过轿子帘,向外望去,但见前面黄河之水水势平稳,形成宽阔的水面,水面两边都是悬崖,高处的巨石好像就要掉下来似的。
河水两岸是一层厚厚的冰凌,水兽则托着轿子在中间逆流急行,将迎面的水流激荡而起,开成白色的水雾,罩在轿子四周。
水兽又前行了一里路,张道陵隔着水汽,远眺前方,忽然发现前面出现两座大船,临进来看,才看清是有两块大小不一的梭形的巨石,巍然屹立在巨流中,形成两个河心岛。
大岛长约百丈米,宽二十多丈,高出水面约三丈,小岛在位于大岛上游三丈多远处.仅二十多丈长,二岛迎着汹涌奔腾的泥流,昂首挺立,任水日夜冲刷,终年不没。
水兽此时径向那座大岛游去,不一会,便来到了岸边,它寻了个半入水的平整礁石,将壳与其平稳对接好后。
在轿子里始终半眯着的九曲夫人,突然起身道:“到了,走吧。”说完起身而行,出了轿子。
张道陵忙跟在她身后,从水兽壳上走上礁石,来到岛上。只见脚下全是的灰绿色砂岩,脚踩下去坚硬无比。心想怪不得此岛能在滔滔河水中屹立不倒,想来是全靠自身坚硬才致。
九曲夫人有前面走了几步,忽又站定,望着前面的小岛瞧了一会,一朵巨大的白色浪花正自水面消失。
张道陵在她后面默然跟着,见九曲夫人一身白衣,有如凌波仙子般,在水汽弥漫的岛上站上,衣裙在风中摇曳,直欲乘风而去。
九曲夫人突然说道:“这里就是孟门山。”
张道陵听了,忍不住道:“孟门山,这不就是个岛吗?”
九曲夫人听他有此问,笑了笑,解释道:“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