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到后来,竟然有了怒气,出声呵斥了猴王几句,然后气得不住地咳嗽。直吓得猴王再不敢说话,俯在地上连连磕头。
那床上的白毛猴子又叫了一声,意思是让猴王出去。猴王听了,慢慢地退了出来,回到张道陵面前时,连连摇头叹气,脸上更是一副沮丧之色。
张道陵在一旁旁观,已明白猴王是想请他来给里面的白毛猴子看病,而里面的白毛猴子则不愿自己给他看病,反而呵斥了猴王一顿。
他见猴王一扫之前英勇之气,满脸的悲伤无奈之色,看样子里面的猴子,应是猴王的父辈,生了病,卧在那里。
张道陵见眼前的猴王如此孝顺,更加动了救治之心。他对猴王做出请回的姿势毫不理会,从怀中取出了去年给大将军侄女看病的金线,低声对猴王道:“我有一个法子,可以人不上跟前去,在这里为它看病。”然后将金线系到自己手腕,连说带比划一番后,猴王已知其意,面上露出喜色,接过金线,轻手轻脚地又爬进洞内,将金线缠在白毛猴子的左腕之上。
床上的白毛猴子虽不愿意,可是自己全身僵硬,刚才的一阵咳嗽,就牵扯到脖子,痛的要命,到现在已是无力气反抗,只得哼了两声,任它动作。
猴王按张道陵所说的一切做完,回到张道陵身边,将金线的一头递与张道陵。张道陵伸手接好,用左手食指中指夹住金线,按《脉诀》所说,用左手大拇指探触线头,凝神细诊了半刻工夫,又让猴王将金线系在白毛猴的右腕,继续为白毛猴号脉。
等他诊毕,闭目思索道:按这脉象,这白毛猴子应是得了痹证。《素问·痹论》所说:“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根据感受邪气的相对轻重,常分为风痹、寒痹、湿痹;得留注关节,调整体内阳阴,方可见效。但它的脉相中,还有显有滞涩之感,不知为何。我若能上前查看,当能分出是何种症状,才能对症下药,但还有一节,猴子与人身体究竟不全一样,按痹症治疗,不知是否可行。他行医须得望闻问切,但眼下只有切法可用,前三个都省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思来想去,忽然想到,我何不用灵魂出窍大法,到它身边看看,不就可以了吗?想到这里,他低声对猴王道:“大王莫急,我坐这思索一会,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给它老人家看看。你现在看好我的身体,不要碰他就行。”
猴王对张道陵很是信任,当下点头同意。张道陵于是盘地坐好,用起灵魂出窍大法,不一会,魂魄便神游出窍,轻飘飘地来到那白毛猴子身前。他人还未到近前,就觉得一股寒气自床上袭来。
张道陵感觉自入洞中以来,在外面的洞中,气候温暖如春,可是进得内洞来,却是越来越冷,尤其是以此处为最。他仔细查看一番,见那石床,色泽如玉,触之冰凉。再看白毛猴子全身俱白,有如一个白发老者,老态龙钟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睛也无神地半眯着。它露在外面的手脚,骨关节处俱是变形,一看就是风寒所致的痹病,看样子的风痹、寒痹、湿痹全都得了,难怪它如此痛苦。
张道陵初步查诊一番,脑中忽然想到,这痹病虽重,但却只是痛疼难忍,精神却不该如此萎靡。而且在脉相中的那股滞涩,又是为何呢?他想到这里,再次打量猴子的身体,发现草被之下,它的小腹有些凸起,伸手感觉一下,只觉得此处比别处更加显得寒冷。张道陵心有所悟,这才返身归窍。
过了片刻,张道陵站起身来,从怀中摸出剩下的最后一小块老虎参,心道幸亏还有这一块,正好能派上用场。他先对猴王道:“我这里有一块千年老虎参,你先让它口含着,若是感觉身上不冷了,就让它咽下去。”
猴王接过千年老虎参,它虽不懂药物之理,但长这么大,常采食山珍异果,见手中的那块参色泽金黄,形态肥厚,闻着有一股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