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是个好人啊!”
靖王微笑以谦,宝儿一手还在揉肚子,一手拄在椅子扶手上,托了腮帮看着靖王,突然嘿嘿笑道:“听说你想篡位?”
这话引来四下一阵冷抽声,小果子此时才是真的想死,靖王先是一愣,随即微笑道:“不知宝常侍从何处听来如此恶言?”
“从很多处啊!”宝儿眨了眨眼睛,一一在心里斟酌筛选,总之在御书房听到的不能说,在其他宫室里听到的就不用顾虑了。
“靖王不要奇怪嘛,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何况那些人都是青天白日来找皇上说你要篡位的事,没一个是黑灯瞎火来的,可见他们都不怕被人知道,现下你也知道了,真到了需要明堂对质的时候,真正不怕鬼的人自然理直气壮。”
这小孩果然精明狡诈,只是还太嫩了些!靖王心下冷笑,面上故作淡然,道:“宝常侍既如此说,小王倒想知道是些什么人如此恶意!”
“很多很多。”宝儿转着眼珠追忆,道:“他们有的是朝臣,有的是京中权贵托人代言,还有一些是先皇的重要旧臣,总之都说你要篡位,而且都证据确凿的样子。”
“皇上可信取了?”靖王替宝儿续上茶水,面上微笑依旧。
宝儿美美地喝了一口茶,点头,“这个好喝,是蜜制花茶吧?比那个叫赵祖荫的人送我的蜜茶还好喝,本来我不要的,可他死活要送我,好像他的官衔不够资格见到皇上吧,我很无奈地收了他的贿赂,只能帮他见到皇上喽,他也说你要篡位哎,你该认识他吧?他是你的座上宾,真的假的?”
真的,但他很快就不是了!靖王暗里咬牙,把一个软垫放在宝儿肘下,省得宝儿拿座垫替代,显得他待客不周。
“赵祖荫的确在小王府中闲居过一阵,后来发现此人手脚不干净才付银遣了出去,谁知他竟怀恨在心,甚至面圣造谣,实在可恶之极!但不知皇上可信了此类恶言?”
“皇上信不信根本不重要,关键是你做没做?就算皇上信了,如果你没做,对质也好,查证也罢,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如果你做了,就算皇上不信,跟裕王谋反一样,先皇也不信啊,结果呢?还不是抗不住朝臣们一个劲喊杀,所以你要是做了呢,还是收手吧!省得皇上又要哭了!”
靖王心内万千狐疑,面上有些失神,道:“皇上为什么哭?”
“伤心啊!”宝儿瞪了靖王一眼,“你真有点冷血哎,难怪手那么凉了!居然奇怪皇上为什么哭,他不想杀自己的兄弟你懂吗?我估计你不懂,因为我相信你要篡位……”
“宝常侍请慎言!”靖王骤然沉肃,目中隐现凶光。
小果子早就全身都是冷汗,此时只能暗里防备,总之不论怎样,主子不能死!
宝儿毫无危机感,甚至更加疲懒地枕在那张软垫上,有些睡眼朦胧,道:“你要我慎言,那你倒是审慎点啊!不管做什么事,总要思虑周全才好,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无论有多清白的人,都经不住一个千夫所指,无病而死,你说那些人面圣造谣,你怎么不想想他们谁的谣都不造,只造你的,为什么啊?难不成你是他们的杀父仇人?”
宝儿说着就打了个哈欠,小果子趁机上前,道:“奴才扶宝大人回去午睡。”
“不忙。”宝儿摆摆手,半眯了眼看着有些呆滞的靖王,“你以为我干吗跟你说这些?要不是心疼皇上,担心你们真的做下砍头的事,到时惹得皇上伤心落泪,不为这个的话,我才懒得管你们谋反还是篡位,不过跟你说句真心话,我内心里还是相信你的,刚才吃的美食就是证明,我曾抄录过一本记录美食的珍味集,里头有句话说,善辨美食者亦能善美,你的封地在棱州,那儿的小吃纷繁杂烩,但你今日请我吃的都算那儿的精致上品,有的并无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