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院,陆肖劝过他,他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家庭的变故让他无法释怀。陆肖知道他本性不坏,只是走错了路。陆肖电话直接打了过去,第一次没有接,打第二遍的时候,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喂,哪位呀?”陆肖沉吟了一下说道:“果冻,是我陆肖。”电话那边半晌无言,两人沉默了一会,陆肖打破了沉默:“你在做什么?有时间吗?出来见个面。”“等我二十分钟,东大桥夜市口。”挂了电话,陆肖带着复杂心情,出门打车去了东大桥。
来到夜市门口,看到了果冻正蹲在地上抽着烟,看到陆肖果冻也站起身,二人相对无言,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果冻的香烟燃烬烫到了手指,这才打破了这沉默的局面,陆肖上前一把抱住了果冻,果冻一时没反应过来,过来一会拍了拍陆肖的肩膀,两人才分开。
陆肖拉着果冻找了一个大排档,点了一些肉串和几瓶啤酒,啤酒上来两人就干了一杯。
陆肖问道:“什么时候出来的?”
“出来两年了。”
“出来怎么不联系我?”陆肖问道。
“我谁都没有联系,毕竟刚出来,我这身份见谁都不好。”果冻说完一口干了杯啤酒。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做人体表皮研究工程。”果冻说道。
“什么是人体表皮研究工程?”陆肖很是诧异的问到,心想:这工作不错呀。
“就是搓澡的!”说完苦笑着看着陆肖,陆肖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二人又碰了一杯,这时肉串上来了。
陆肖问到:“家里还有什么联系吗?”
“没有了,我进去就没再见过他们,出来的时候也想去找,可是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吧。”说完一口干了一杯,“你怎么样呀,在哪高就呢?”果冻吃了口肉串问道,陆肖也苦笑一下讲了自己的故事,听的果冻也是唏嘘不已。
“出来这么长时间,没和以前的那帮人联系过吗?”陆肖最担心的事就是果冻吃回头草所以问道。
“嗨,还联系什么?我因为他们进去,那时候自己傻,扛了最大的罪名,结果呢这几年都没见过他们的影子,那时候看港台电影什么讲义气,结果为自己的冲动买单了。”果冻恨恨的道。
陆肖松了口气点点头,没有联系就好。
“你出来就干这个什么人体表皮研究工程了?”陆肖调侃道。
“我出来后去工地打过工,有回瞧见个姑娘被人欺负,我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救了那姑娘,结果那边人多势众,反倒把我给揍了,手受伤没法干活,我就只能离开工地啦。身上没几个子儿,只好找个最便宜的旅店住着养病。后来没钱了,就去火车站凑合一宿,那时候我就琢磨着,与其这么窝囊,还不如干一票大的,大不了再回监狱呗。后来又一想,我都浪费了那几年的好时光,可不能再浪费了,于是我就一边捡瓶子,一边养伤,火车站、地下通道都睡过,一顿就吃一个馒头。伤倒是好了,可上哪儿找工作去啊?我不怕吃苦,再难的苦我也能吃,可是我受不了那种眼神。只要人家知道我坐过牢,就都嫌弃我,都看不起我。”说着说着,果冻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然后一仰脖子,把手中的酒咕嘟咕嘟全喝了下去,接着说道:“你知道不,那时候我都想死了。我买了瓶白酒,寻思着喝多了就不怕死了。我那时候就觉得自己身上脏得要命,就用身上最后的钱买了张澡票去洗澡,想着走也得走得干干净净的。也许是老天爷看我太可怜了,让我遇到了现在这个澡堂子的老板。他可能看出我有点不对劲,就跟我聊了起来。我喝多了,就把自己的经历借着酒劲全给说了,老板同情我就让我在这儿当服务员,人多的时候还能给人搓搓澡,赚点外快。”陆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