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齐瑞荷只是个普通女孩子,她的姓氏根本无足轻重的话,对他来说倒没什么关系,事实上我想他一直为了齐瑞荷比自己有钱而遗憾。”
“但是,对齐瑞荷来说,就算查理斯一文不名,她还是爱他,那么,对这点你又怎么解释呢,”
说着,孟黎莎长吁了一口气,呐响地问:“阁下,你……你有没有……恋爱过?”
公爵有好一阵子没开口,一时她以为他拒绝作答,但他终于开口了:“有过一次,那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就在那时候我才体会到那如醉如痴的感情,不过那只是对另一个个体的一种渴望,却被一些作家、艺术家予以夸张和美化了,其实只不过是种幻想罢了,根本就不存在的。”
“我不希望你有这种想法,”孟黎莎的声调柔和,“如果没有爱的话,一个人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
公爵注视着她,她又继续说:“你说你恋爱过,后来才从迷梦中醒来,但是,现在你真的认为自己很快乐吗?不错,你拥有很多……庞大的爵邸,尊贵的头衔、炫人的财富……几乎算不清了。”
只是,在你心中……在内心深处……你能发誓说你很快乐?“
她以为公爵会用冰冷严峻的声调打断她的话,因为自己的确太傲慢无礼了,但他却开口说:“你怎么会认为我不快乐?威尔登小姐?”
“因为你看起来不快乐,”孟黎莎回答,“你看上去一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本来我不应该这么跟你说的,不过我想让你了解这样对你并不好。”
“我记得你说过你很怯懦?”
“是的,我很害怕这么说会惹你生气,”孟黎莎回答,“对我本身倒没多大关系……最多一走了之……但和齐瑞荷关系可大了。”
公爵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孟黎莎站起身来。
“也许我说得太多了,”她说,“如果我对你有什么偏见的话,就象你对查理斯的偏见一样,可否请你就此忘掉我冒犯之处?”
“你的意思是要我也就这件事好好想一想了?”公爵问。
“不知你是否也愿意放弃偏见?”
他慢慢站起身来,现在她得抬起头来看他,因为他要比她高多了。
“你的要求我答应了,威尔登小姐,”公爵缓缓地说,“那年轻人来这里的时候我会接见他,也许再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全盘情况——那是你向我显现的另一个角度。”
“真的吗?”孟黎莎几乎屏息,问道,“你会这样吗?”
“我从没说过不打算这样做,”公爵回答,“但我并没有允诺什么,我打算看看那年轻人,看他怎么会使一个女孩子为了他的事成为一个勇敢的斗士。”
“哦,谢谢你!”孟黎莎叫了起来,“真是太谢谢你了!”
她迟疑了一会儿,才又说:“你能……原谅我说话太过……坦率吗?”
“这对我来说倒是新的经验,或者,我也可以说,是我多年来没有经历过的一种经验。”公爵说。
孟黎莎抬头望着他,一时还不能确定他的意思,他补充:“我得为我的侄女有这么一个卓越的辩护者称赞一番了——就象刚才你提起的大法官阁下一样,真是使我印象深刻!”
他的声调似乎有着什么,使孟黎莎觉得他在嘲讽她。
“我可否告诉齐瑞荷,今晚我们和阁下一起进餐?”她问。
“当然可以,我会期待着晚餐的时刻。”他回答。
孟黎莎向他行礼深深致意。
接着,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去,只感到他一直注视着他,就尽快沿着走廊行去,上楼找齐瑞荷向她报告这个好消息。
齐瑞荷的眼睛仍然有点儿红肿,不过听了这个消息后还是强打精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