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看向主位不动如山的人,他与张启山你来我往的说了那么些话,他依旧端坐在那里细心品茗,一举一动好看得如同古时世家公子,又贵气的如同皇宗贵族。
张启山略作沉吟:“不知二爷所求何事?”
二月红并不作答,目光闪动一直紧紧盯着主位上的人,就等着小六爷说话了。
一时间包厢内坐于下首的三人,都看向小六爷,想听听他怎么说。
小六却不慌不忙的将手中茶杯饮尽,放下茶杯,纤长的手指转动茶壶,食指与中指一勾握住茶壶手柄后又细条慢理的将茶杯添满,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她本不予理会二月红,然见他依旧不肯放弃,不耐的出声询问。
“何事?”
只是小六在问话的时候依旧头也不抬的品茗,眼神不曾看向二月红一分,明明是无礼的态度。
而二月红却像的得到准信了一般,脸上瞬间恢复了往日儒雅的笑容,显然是心情正好。
人精一样的张启山已经弄明白了二月红今日这一出下的是什么棋,他虽端坐在位置上,放置在长案上的手,却险些将掌心的茶杯捏碎。
在坐的人,恐怕也就八爷暂时还不曾想明白,不过很快当二月红说出最终目的时,他瞬间便反应过来了。
原来竟是这么个心思。
“此事对于小六爷来说不难,我的要求就是,将我的名字记上小六爷的家谱。”二月红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齐铁嘴打翻了茶壶,让张启山成功捏碎了茶杯。
张启山噌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二月红怒斥,“二月红”
短短三个字包含了他对二月红此举的极度不满,与愤怒,二月红此举无疑是在拿大义逼迫小六爷就范。
矿山之行本就不是为了私心,而是为了阻拦外国人的诡计,小六知道此事始末,定然会为了大义而同意二月红的要求。
这让他如何不恼……
“呵”小六爷轻笑一声摇摇头,抬手压了压让张启山坐下。
其实红二爷这要求也简单,记成儿子就行了,但是二月红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下一句直接断了小六的后路。
“不为子嗣,不为兄友,不为长者。”
三个不为,明明白白的告诉黑背小六,不做他的后辈,也不当他的兄弟,更不当他黑背小六的长辈。
他二月红就是要当他的伴侣,死后与他合葬。
二月红站起来,继续边说边往主位走去,“只要小六爷应下,若我此行身故,红府一切皆由小六爷继承。”
等话音落下,就从胸口掏出了一本红色烫金的婚书,展开后六页纸张相接,密密麻麻的簪花小篆,如同二月红其人,温柔细腻。
婚书最后明明白白的写着,二月红身故后,红府一切皆由黑背小六继承,上面不但有二月红的私印,红府公章,还有二月红的手指印。
如此也不怕其他红府旁支前来作妖寻事。
小六爷看了一眼,抬头直视二月红的双眼,被人逼迫即使是性子淡然的小六爷,也忍不住皱眉不悦。
二月红这是吃准了,她必会管矿山墓之事啊!
“你若一意孤行,只能为妾。”她想让二月红知难而退,堂堂九门二爷,岂会行如此不顾及颜面的事。
但她显然估算错误,她不知道的是二月红已然入魔,不达成心愿誓不罢休。
死不瞑目。
“好”
二月红哑着嗓子点头同意,没关系,生不能同寝,死亦要同穴。
真是倔强,小六冷哼一声,“哼没有婚礼,你若愿意,十六晚上自有人去接你。”
小六收回视线抬手拂去桌面上的茶渍,拿起一旁的白色手巾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