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笑手持书信,眉头一挑,问道:“公子此言何意?”
朱昱辰看了他一眼,道……
“这里本是明教秘境,非明教教主不得入内,而阳顶天爱她极深,所以特意允她入内,本是对她一片爱意。”
“可惜阳夫人德行有亏,瞒着阳顶天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幽会,如此也就罢了,可她偏偏在阳顶天功行最紧要的时候和别的男人在门外幽会,以至於阳顶天走火入魔,浑身真气散尽而亡。”
“如此也就罢了,而她却在阳顶天死後,突然良心难安,选择了在阳顶天身边自尽,以至於这封遗书一直遗落在这密室内,完全不顾明教是否会内斗。”
“若她真心悔过,就应该先完成阳顶天的遗愿,拿着遗书,命谢逊执掌明教副教主之位,如此也不会导致你们一帮人各自为战。”
“这些事情,阳顶天都已经写在遗书上,可惜她却看也不看,根本罔顾阳顶天最大的心愿於不顾。”
“如此先是不忠於夫,而後不义於明教之人,可不是愚蠢至极。”
韦一笑听他所言,当即就是不信,可朱昱辰说的言之凿凿,更是直言这些就记在遗书中,不由打量手中的书信……
遗书上落满了灰尘,其中许多地方更是已经布满了霉斑和黑点,而且年深日久,封皮许多地方已经破烂不堪。
只能通过残缺的笔画,模糊看到夫人亲启这四个字,而且封皮后的封蜡完好,并没有被拆开过的痕迹。
韦一笑反覆翻看了片刻,不由道:“这封信并没有被打开过,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朱昱辰并不答他,道:“你不必返回朱武连环庄了,这封信你随後拿去光明顶,邀请明教众人当众拆开,由明教众人一起查阅。”
朱昱辰目光一扫,这里再无其他,当即将羊皮卷塞入袖中,通过西北乾位的石门离去,阿牛并不关心其他,朱昱辰一动,他当即跟着离去。
韦一笑对着阳顶天夫妇的遗骨磕了三个头,随即跟着一起离去。
朱昱辰脚步不停,一路沿着通道依八卦方位而行,无有踏错,很快就出了山洞,已经回到最初的洞口,隐隐可以看见外面西垂的阳光。
阿牛和韦一笑将手中的火把踩灭,又放回左近原位,拨开草木,出的洞来,却已经过去了小半天时间。
朱昱辰对韦一笑道:“如今范遥回归,只怕明教另有他事,你去光明顶吧!他日明教新教主诞生,你可以从我这里拿回乾坤大挪移心法。”
说罢,也不管韦一笑如何想,又问殷离(蛛儿)道:“你如何选择,是回朱武连环庄继续练武,还是跟着韦一笑就此离去,你放心,我并不为难你。”
殷离(蛛儿)犹豫片刻,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让她回去朱武连环庄那等冷清的地方,又实在非她所愿。
朱昱辰就已经明白她的选择,当即说道:“那你就随韦一笑去吧。只是你要谨记,日後若是恃强凌弱,为非作歹,我必让阿牛杀你。”
说完,朱昱辰已经和阿牛朝着山下而去,身後韦一笑和殷离躬身一拜,当即转身朝着光明顶而去,他们要去揭露阳顶天遗书,重新整合明教。
………………
一行人分别之後,朱昱辰主仆二人一路前行,很快就遇到了明教五行旗的弟子。阿牛随手打发了他们,抢了几匹骆驼和足够的饮水,沿着原路返回。
之後的路途,大概是接到了明教总坛的传书,主仆二人一路顺利离开,再无其他人阻拦。
离开坐忘峰的第二天,两人驾驭着骆驼穿行在茫茫大漠中,时值正午时分,虽然是隆冬时节,依旧烈日炎炎,将沙漠炙烤的热气腾腾。
寂静的沙海除了两声驼铃,本来再无其他人,突然远处响起阵阵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