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满脸好奇,这是没有过的表情。
“你说咋弄?”
“这草长得好……”
“还好!把地里的肥气拔完了,地瘦了。”
“唉……它拔完了它给咱补么。我给你说,你放荒!放荒不知道,你们这儿人不放荒。放荒就是把草点着……”
“虽说入秋了,可草杆还绿着,叶也没枯。”
“有办法,我……”
这时传令兵又来了。他两眼一瞪,传令兵不敢张嘴。痴了好一会儿。刘营长拍拍大哥肩说:“大哥,我一会儿教你,保你明年能有好收成!”
大哥目送他出了门,给二哥说:“这人咋了,把营长帽子一抹,有人味了?”
老二咳嗽憋的回不上话。
“你这几天就不要去地里了。”
大哥看老二咳嗽不出憋的脸红脖子粗,怜爱得很。
“动动还好,老将养也不行!”
“他二妈明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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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营长罢官(5)
第五章 营长罢官(5)
回过大哥,二哥掩住敞胸,出了院门。他从小就有病,时好时坏,药吃遍了,吃得他见药就想吐,闻味就恶心。二嫂对他好,熬药,伺候他是二嫂的正事。今早她去娘家,说她侄女出嫁,两三天就回来。
二哥走了。兴娃听大哥进屋喝水,出来提着斗帮大嫂把簸箕的豆子倒进斗,也坐在房檐台。
“兴娃,刚才麻子狗蛋叔又问起三杨庄三姑娘和你的事,给你个碎面子?”
大哥话终于有了着落,兴娃低头搬指头,似乎在算数。这娃,有点神神道道。
“我不情愿。”
“你咋还是这话,有啥不情愿。家道不好?女娃不规矩……”
又是好长时间沉寂,大哥和大嫂眼神碰了三回,兴娃还低垂头不开口。
“歪的很!”
大哥和大嫂,都是吃惊的眼神一碰,脸上有些沉。
“咋个歪法?”
“打人。”
“打谁?你见了?”
显然大哥眉头展开了,大嫂也觉得心不那么沉。这下总算开口入辙了。
“打锁子来,我亲眼见的。”
“啥时候?为啥来?”
大哥没看大嫂,大嫂按着簸箕静心听。
“今年过年耍社火,锁子拽了一下她的帽辫子,她回手就是个耳刮子。锁子还没回过神,一脚踢到锁子鼻子上。踢得锁子捂住血鼻子就跑。”
兴娃不会编,准有这事。
不过咋知道就是陶家女娃?听说陶家三四个女娃,能准是人家三女娃?
“锁子说她姊妹四个,按梅,兰,竹,菊起的名子。后边那个小女娃把她叫三姐哩。”
大哥不说话,抬头望天想心思,也似乎腾出空儿让大嫂问话。大嫂这时才醒悟过来,兴娃刚才搬指头是算兰梅竹菊中那个。
“这梅,兰,竹,菊,锁子咋知道?”
“他唱戏,跟自乐班啥不知道。”
“这竹……这老三和你说话来。”
“说来,她喊我站住!”
大嫂有了兴味,眼盯兴娃头偏得更理害。也许大哥想到一个大小伙让女娃喊站住时兴娃那窘迫样子,轻易没笑纹的脸上也漾出笑。
“你站住了?”
大嫂兴味更浓的追问。
“我,我站住了。”
兴娃的声小得像蚊子叫。
“她们……”
“她们五六个围住我看。”
“你哩!”
“我头扬起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