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素儒雅,一看就是正气凛然之人,而自己这种醉酒打架的小事又怎么好意思打扰呢!
退一万步讲,昨晚的事自己也有错,如果让这位殿下帮忙调节,多少有点拉人入坑儿的意思,这样一来还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于是萧辰更加坚定了告辞的意思。
“醉酒斗殴,市井小事而,可萧郎君如此神情,可是惧怕权贵?”
萧辰听罢停下了脚步,转身望了望安成王。
“既然殿下已经知道此事,那我就不再隐瞒了。”
“此事确实因在下而起,若律令要之以性命,我甘愿伏法,只求放了我那位兄弟。”
“好!好一个侠肝义胆。”
“朝中大臣放纵子嗣、鱼肉百姓之事我早有耳闻,只是受迫害者无人敢出头,我正忧虑无处着手,如今有幸遇到郎君这般端正之人,甚是欣慰啊!”
萧辰抬头看了看这位殿下,还真有些惊讶。
“你且去建康府衙投案,至于其他事情,我自有安排。”
七殿下看着萧辰说道。
萧辰低头拱手。
“多谢殿下,既如此,萧辰先行告退。”
七殿下点头目送。
出了遐园,已是晌午。
侍卫引着萧辰朝建康县府衙方向走去。
再说易琼这边,清早醒来不见萧辰。
下楼问过店家,只得一封书信和一袋包裹。
易琼急忙展开糙纸,可干着急是没用的,认识不了几个字啊!
于是他看了看店家,只好将信递了过去。
“兄长,昨夜之事,萧辰自惭形秽。弟可自行平息,兄长不必再参与。于街巷间得遇兄长这般狭义之士,弟倍感荣幸。兄长既有部族使命,自然任重道远。然民族融合,心之所向。弟无甚答谢,袋中银钱唯盼他日安好。萧辰再拜!”
听了店家磕磕绊绊的读完书信,易琼伏在柜台上,眼眶里早已泪珠莹莹。
萍水相逢,却有如此担当,易琼漂泊多年,没想到一夜之间竟被同一人感动了两次。
此时易琼心中不免懊悔,昨晚应该自己去投案才是。
可是萧辰已经走了,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要不是那几个毛头小子,又何以至此呢!
易琼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无非是杀人偿命!昨晚拧折了他一条胳膊,若今日再来,便了结这几个恶霸!如此也能为萧兄弟找个活路。自己已是孑然一身,又有何俱!
易琼拿定主意,撩起短衣,拭了拭剑身,便挺身而去。
要说那位王郎君,昨夜并未回到家中,如果被他父亲知道他在酒馆打架的事,自己除了挨一顿毒打,恐怕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如此便在秦淮河上的花船里稍作包扎,对付了一宿,可心里越想越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次日清晨,王郎吩咐几个奴仆抬着,来到了姐夫家中,前后一叙,其间又添油加醋,把自己说的委屈至极,姐姐听后心疼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流。
姐夫一边安慰,一边咬了咬牙。下令全城搜捕,必将那伤人的混混绳之以法!
而小舅子呢,听完姐夫在家姐面前的一番承诺后,便故意眯着眼在床上嘿呦了几声。
这位正义凛然的姐夫,正是建康令——魏城!
此人乃前朝宰相的侄儿,那宰相助当今陛下开国有功,故赐魏家以“贤臣后裔”之名,封其子嗣以地方郡县的官职。魏城自幼读书,有些学识,又得王柬之女的偏爱,二人情投意合,频频私会,时日久了,生米也便煮成了熟饭。
可是王柬并不赞同他们的婚事,只因魏氏家族衰败,如此联姻自己并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毕竟朝代更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