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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夏凉帝拿起手中一张纸,对着朝中众臣说道:“这便是刘辞招供的罪状,昨夜武凉王深夜来信要面见本王,便是武凉王亲自将刘辞押到了本王的面前!”
李炎凉万万没想到,他的父亲武凉王会亲自去捉拿刘辞,并深夜觐见夏凉帝,着实是雷厉风行。
不过,他依然跪地不起,朗声道:“宰相大人毕竟为朝廷鞠躬尽瘁了一辈子,犯罪的是刘辞,宰相大人虽然管教不当,但也罪不至死啊。”
“放任自己的儿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岂是你一句管教不当就能轻易免罪的?”夏凉帝冷哼一声,大喝道:“李炎凉,你捉拿重犯本王本要重赏于你,但刚才你竟敢包庇刘温伯而期满本王,所以功过相抵,奖赏就免了。”
“刘温伯,你身为宰相不仅包庇自己儿子杀人放火的事实,还诬告好人,罪上加罪。但看在你为国鞠躬尽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罢免你宰相之职,逐出炎凉城,如若再敢踏入炎凉城一步,立斩无赦!其他家人亲属除刘辞外,皆不得再入炎凉城一步!”
“至于刘辞,因犯下滔天大罪,十恶不赦,立刻关入死牢,三日后斩首示众!”
夏凉帝皇袍一挥,便定下了宰相一家人的罪责。
众臣以为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却不料武凉王再次踏前一步,向夏凉帝说道:“在犬子李炎凉暗中调查刘辞罪行其间,文儒王曾多次派人向李炎凉提供消息,所以文儒王也该奖赏。”
听了父亲的话,李炎凉恍然大悟,他之前也感觉到,在调查刘辞诸多罪责时,每次遇到关键的地方,总有人有意无意间透露出至关重要的信息,原来是文儒王府的人在暗中帮助。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文儒王说是在暗中帮助李炎凉,其实就是在挑拨武凉王府和宰相府之间的关系,如今宰相府已经彻底溃败,武凉王和李炎凉并没有高兴,反而父子二人都很失落。最高兴的便是文儒王府之人了。
夏凉帝听闻此事也有文儒王的功劳,当即把文儒王夸奖了一顿,并赏金千两。
因为刘辞一案牵连甚广,夏凉帝还是像处理当年彩璃一案一样,只杀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便停止继续追查下去。
经此一事,李炎凉心中压抑了很久,因为他,整个宰相府都不复存在了。那一晚他和刘雍彻夜长谈,却是最后一次相见。
夏凉帝不仅封了宰相府,还收了宰相府所有的钱财。如今已经入冬,李炎凉总在想,老宰相一家老小如何生存?
对于此事,李炎凉思考了许久。如果那一晚不是父亲武凉王抢先一步将刘辞捉拿,那么死的人就不是刘辞,而是他李炎凉自己了。
曾经,李炎凉认为父亲长时间操劳军中事务,而对自己了解太少。直到这一次,他才发现,父亲对他的了解要比他对父亲的了解更多。
否则那一晚父亲不会悄悄的集结军队,如若那一晚李炎凉发现了父亲去捉拿刘辞,那么他一定会阻止的。
又是冬季,在一个月前李炎凉便迎娶了绮罗为妻。如今绮罗已经成为了武凉王府的少夫人,不再是曾经杂货铺的跑堂丫头了。
此时,绮罗陪伴着李炎凉在杯雪亭中观赏着眼前细雪飘落。
李炎凉看着天空下起的小雪,说道:“仔细算一下,如今已经快一年没有见到邱云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跟老瞎子在一起怎么样了。”
正如李炎凉所说,如今快过去一年了。邱云轻稳固在六重天境界。然而数月的时间里他一直都是独自一人研究着凝聚冰焰之法。
时至今日,邱云轻已经可以凝聚成完整的冰焰。但是凝聚一个冰焰需要耗费一天的时间,并且威力甚微,根本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