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发声,却发现喉咙刺痛地发不出一点声音。
“秦家的娃娃,你醒了啊。”老者似乎是感应到了身后的动静,手上依旧不快不慢地动作着,口中也发出问候。语气和善喜悦,让秦妍宝有些紧绷的神经松弛了片刻。
“你等一会儿;等老夫把这些研磨完;这可是你明天要用到的药材,出不得半点差错。”
秦妍宝听他口中并没有恶意,这才皱着秀眉按住了脑袋。
檀这个老爷爷说,她姓秦是么。这里有事什么地方;为什么眼前一片黑色。
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刚醒过来,不要太过逞强了。想必你自己也发现了,半个月前擅自冲击灵府,这双眼睛,便是老夫几人也没有办法了,也多亏了刘凌那小子拼命赶路跨了大半个疆域把你送到东洲之地,否则你这条小命怕是也保不住。能醒过来就好,唉。”老者缓缓叹了口气,没有转身,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沉痛,当年他与秦族当家也是私交甚密,谁能料想到当年作为中原四族之一的秦家不但满门覆灭,唯一留下的女童也落得如此下场。灵府重伤几乎崩溃,想要再有所成就,难啊。听说还是个先天灵体,果然是天妒么。
秦妍宝自知现在的自己没有开口的能力,她默默地听着,心中却一片空白。对老者说的这些,她既没有觉得无法接受,也没有愤恨痛苦,只是觉得有些慌张。如同悬在半空,始终触及不到地面一般,没有依托,没有归路。
因为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
秦族,韩国,贪牙,还有那个眼中仿佛有着星星糖一般明亮的少年,被风尘干脆利落地连根拔起,只留下一片荒漠。
试图掰开这些沙子挖掘出什么的时候,秦妍宝却感到大脑传来一阵阵锥心的痛。没有忍住呜咽出声。深绿色的药液有些溅出,惊动了刚刚研磨完草药的老者。
“娃娃,别勉强了,那灵府的伤势恐怕一时半会儿时好不了的了。你就乖乖养伤吧。既然醒了,我家夫人午后便会来看望。她见到你恐怕会很是欢喜的。”
“侍剑,进来帮姑娘更衣。”
老者转身离开,顺手将研磨好的药材收到紫金炉子里。
忍住针锥般的疼痛,秦妍宝却是暂时放弃了再尝试的想法。
“秦小姐,冒犯了。”
女子的声音在不远处想起,随后是珠帘和轻纱被掀起的声音。
秦妍宝全身无力,自然只能依托着对方擦干身上的药液,换上干净事宜的衣服,躺倒了床上。
姑娘,请用。女子试过桌上一壶茶盏的温度之后,小心地倒出一杯凑近了秦妍宝的唇角。
口中实在干涩,秦妍宝却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只能小口小口地抿着。
“这几天以来一直都是侍剑在照顾着姑娘,以后也是这样,若是姑娘有什么需求的可以用手指比划给侍剑。刘老说过,过上几日,您就可以说上话了,那时候应该会更方便一些。”
侍剑见秦妍宝已经抿完了茶水,轻手扶她再次躺下。不一会儿一边响起了衣服摩擦的声音,想必是在做日常的折叠整理。
“秦小姐你放心,刘老的医术是我们东洲最是出名的,有他出手,您一定会没事的。”
女子的声音带着安慰之意,见秦妍宝也没有办法有所反应,眼中闪过一丝同情。这样娇俏的小姐,听说是曾经西宇的大小姐,现在竟然沦落至此。
秦妍宝没有再听到她后面的话,喉咙稍稍舒缓了一些,她的意识又沉沉地陷入深渊。梦中似真似幻,温暖和阴冷的场景�